長裙下的玲瓏身姿單薄,脊背卻挺拔,宛若黎明前破土而出的一株冷欲玫瑰。
樓璟呼吸一窒,望向她噙著淚霧的一雙眼,最終敗下陣來。
他轉身回到桌前拿上自己的黑色大衣,轉身回來時有些粗魯的披在沈清黎身上。
伸手開門時,門外的喧囂與他的聲音一同落入沈清黎耳畔。
「不拆。我搬回來。」
送沈清黎回家的路上,車后座沉默無言。
沈清黎睏倦到極致,蜷縮在椅背上,悄悄和樓璟拉開距離。
樓璟的手在空氣中蜷縮了一下,最終也沒有伸出去。
汽車停在老宅門口,沈清黎也從夢中驚醒,抬眼看向熟悉的大門,下意識的伸手推開門下車。
下了車摸了摸身上的外套,正要脫下來,車裡的樓璟已經先一步開口。
「留著,拿來拿去的麻煩。」
反正他馬上就要搬回來。
沈清黎站在車門前,心情都好了不少,彎下腰笑著回了句。
「謝謝。」
樓璟抬眸看過來,昏暗的光線里一張臉模糊成黑白剪影,線條乾淨而漂亮。
和沈清黎用了五年的那張手機屏保一模一樣。
「明天早上十點,我來接你去民政局。」
「好,我等你。」
沈清黎答應的很快。
「嗯。」
樓璟偏過臉,看向另一邊車窗,頗有些傲嬌的掩飾掉上揚的嘴角。
一直到沈清黎進門後,樓璟才推開車門下車。
他來到距離大門不遠處的圍牆拐角,低頭在找著什麼。
保鏢兼司機的陳釗站在車門旁抽了根煙,見他還站在那裡,便朝他走過去。
「璟哥,找什麼呢?」
樓璟頭也不抬,硬邦邦的回答:「找我的自尊。」
「啊?」陳釗一個一米九幾的壯漢,嘴巴張成了o型,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怪他如此驚訝,他跟了樓璟五年,還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玩笑話。
可他也不知道,樓璟沒有在開玩笑。
「煙。」
樓璟伸出修長手指,接過他遞過來的煙,打火機點燃菸頭,菸頭猩紅。
白色煙霧婷婷裊裊,樓璟的臉藏在煙霧背後。
他看著牆角處,一塊牆皮很突兀的脫落,露出了裡面的磚塊。
是被他踢落的。
五年前被甩之後的一整個月時間,他關掉了手機,不去國外繼續念書,也不和任何人聯繫,就每天下午過來站在這個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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