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開相機,薄靳綏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只照進了小蝶貝幾縷金色的頭髮絲。
「那喝點水。」
薄靳綏彎身過去取了水杯遞給小蝶貝,趁他喝水的這段功夫發了條朋友圈。
萬年長草的朋友圈迎來了十年乾旱的第一滴水,薄靳綏朋友圈裡人不多,只是一張照片,卻引發了幾乎所有人的問候。
幾個吻痕,和輕易就能讓人認出來的半截下巴,以及照片左下角那縷明晃晃的金髮。
發來質問的第一人是沈灼大醫生:吾家有子初長成。
第二條慰問信息是覃放發來的:【棒棒】·emojo
下一條是宋聽楓:薄先生注意尺度!
以及薄承寒:帶回來我看看。
薄靳綏沒有看到,薄承寒從不用朋友圈聯繫薄靳綏,這似乎只是證明他們父子關係的東西。
薄承寒不出現在薄靳綏的朋友圈,薄靳綏今天是第一次出現在所有人的朋友圈,以至於屏蔽某人的功能還沒學會。
小蝶貝已經喝完了水,自己把水杯放到了床頭柜上,然後順勢靠在床頭上,抬頭看著薄靳綏。
準確的說是在欣賞自己給薄靳綏留下的痕跡,他好像什麼都不懂,卻又什麼都嘗試過了。
單純到薄靳綏以為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他靠近小蝶貝,問他:「今阮,你喜歡我嗎?」
想了想他又覺得不夠準確,不夠讓小蝶貝輕易地理解,便換了一種問法:「今阮,我是你的誰?」
薄靳綏的眼神沉靜,深處卻蘊藏著無數暗涌。
小蝶貝也不知道薄靳綏對他來說是什麼,他有族人,有爸爸媽媽,有欺負他的龍蝦,對他很好的鯨魚,卻不明白薄靳綏該是他的誰。
他搖頭,誠實地說:「不知道。」
薄靳綏引導著他,「面對我的時候,會臉紅嗎?」
小蝶貝想了想,「沒有。」
耳朵尖卻悄悄紅了,薄靳綏心裡落下了個肯定。
「心跳會加嗎?」
小蝶貝現在心跳就很快,誠實點頭,「跳得很快。」
「想時時刻刻都見到我嗎?」
小蝶貝也想回家的,不想回家的時候發呆,睡覺,其餘時間都想著薄靳綏的。
但要嘴硬一下:「沒有。」
「和我親吻的時候心跳得快嗎?」
小蝶貝猛然想起那一天,自己就是在薄靳綏溫完他以後才開始難受的,罪魁禍還是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