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嘲笑自己单身?钟意冷冷讥讽回去:“是没你行,集团千金送饭送到市局。”
顾清淮光风霁月地笑了下:“这算什么。”
钟意皱眉:“这还不够让你有成就感吗?”
这个坏小子到底是有多少追求者。
顾清淮低头笑着看她,一字一顿道:“没有被钟导送饭有成就感。”
冷不丁被戳穿,钟意面不改色:“我都说了,是手滑多放了一把米。”
顾清淮心情很好地跟她斗嘴:“钟导说什么就是什么。”
钟意蹙眉,一副不准备搭理人的样子:“你快走吧,别再打扰我工作了。”
顾清淮眼底笑意渐浓。
心跳越混乱,钟意索性就要搬着椅子离这个混蛋远一些。
就在这时,那混蛋的长腿勾着她的椅子,往自己方向一收,椅子是带轮子的那种,滑动非常灵敏。
钟意毫无防备,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因为惯性,她差一点就要撞进他的怀里。
来势汹汹的心慌,让钟意瞬间炸毛:“顾清淮你混蛋!”
顾清淮语气颇为无辜:“我怎么混蛋了。”
她人和椅子在他两条长腿之间,压迫感铺天盖地。
她抿紧了嘴唇不说话,顾清淮长腿一收,椅子滑动,距离又一次缩短,她的膝盖已经轻轻擦到他运动裤的布料,柔软又干净的触感,仿佛有电流。
“钟导说来听听,我怎么混蛋了。”
这样的顾清淮哪里还像个警察,根本就是个浪荡公子哥,调戏小姑娘的时候,眉眼间都是风流气。
钟意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看着顾清淮,她的思想不是很纯洁。
他全副武装的时候,她会想起吻他喉结时,那难耐凌厉的线条。
他警服笔挺的时候,她会想起某些时刻擦枪走火,他在耳边低低的喘息。
最后,也没舍得碰过她,只是无可奈何地笑着,说你让我自己缓缓。
而眼下,顾清淮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黑软软拂过眉峰。
她抬头,便是他的嘴唇,很薄,颜色绯红,唇角尖尖线条很精致,说过很多混账话,但是吻起来很软。
“住我的家,霸占我的房间,睡我的床。”
他慢条斯理,细数她的几大罪状,离得近了,呼吸都落在她的脸颊,周身被他的气息环绕。
钟意脸红心跳,退无可退,有种稍微抬头、就要碰到他鼻尖的错觉,心脏被他捏住,几乎缩成一枚核桃。
对上她的视线,顾清淮眼睛弯了弯,问她:“小强盗,你还想要我怎样?”!背景是部队营区。
坐在书桌前对着屏幕的钟意,脚踩在椅子上,手臂抱着曲起的膝盖,笑得眼睛弯弯。
屏幕里,正在操场跑步的顾清淮一身虎斑迷彩,一群军犬幼崽跟在他的身后。小家伙们晃晃悠悠,还是小团子,萌得人嗷嗷叫。
顾清淮做俯卧撑的时候,那只小小的军犬直接爬到他的背上。
顾清淮站岗的时候,军犬崽崽趴在他的军靴旁边,爬上爬下。
他抿着嘴角,冲着镜头扬眉一笑,眉眼意气风,看起来特别少年。
他喊军犬的名字:归来。
时过境迁,军犬幼崽慢慢长大,年轻警官的眉眼也愈凌厉冷峻。
顾清淮一个口令,它一个动作。
火障点起来,军犬身姿迅猛,如出鞘利剑。
它飞扑咬下人质嘴里塞的布条,用牙齿咬断绳索。
它叼着炸弹转移,身后火光滔天。
他们成为彼此最亲密的战友,在深山、在训练、在魔鬼周、在任务现场。
那他离开时,它是不是很难过?
再往后,是一张又一张的合影。
每张照片中,他都一身排爆服,眉眼冷峻,唇角没有半分笑意。
钟意突然想起,顾清淮执行任务前,邹杨问他,队长,合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