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把朱景颜逗得合不拢嘴,直在颜洛脸上亲了好几口,这才作罢。
颜欢分明看见,颜洛灿烂的笑容后面,潜藏着一抹鄙视。
这小子,最讨厌有人对他动手动脚了。
朱景颜带着颜洛去吃了甜品,然后又去逛了不少服饰店,买了不少昂贵的衣服,看的颜清然目瞪口呆。
之后,颜清然拎袋子拎得快断了气,这才给自家宝贝儿子打眼色。颜洛立刻可怜兮兮的看着朱景颜,“奶奶,我累了。”
“奶奶抱你好不好!”朱景颜蹲下身子,搂着颜洛的小腿,试着将他抱起来。
颜欢赶紧上前阻止,颜洛六岁,虽然看起来很瘦,但其实身体底子很好。朱景颜也算上了点年纪,要是一不小心闪了腰,她怎么像沈辰渊交代啊。
“沈夫人,还是我来吧,小洛他,挺重的。”颜欢把购物袋放在一旁,就要过去接颜洛。颜洛却一扭身子,搂住了朱景颜的脖子。
朱景颜呵呵一笑,“颜小姐,你看洛洛很喜欢我呢,我对这孩子也有说不出来的喜爱。你干脆今天晚上就去我们家吧,我还想和洛洛多相处一下呢。反正最近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就是不知道这么冒昧的要求,颜小姐会不会答应。”
颜欢接受到自己儿子警告的视线,那里面赤裸裸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你要是敢说个不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天地良心,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收拾人的人啊!
颜欢其实很想拒绝这个要求,她实在是怕朱景颜会趁机询问些什么,到时候她是回答呢,还是不回答呢?
毕竟血浓于水,相信朱景颜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到。
可是她又很想趁着这个机会跟朱景颜亲近一下,说不定可以借此改变她对自己的看法,以后也就不会太过反对自己的沈辰渊了。
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还是有很多不容于世的桎梏。可是如果能得到更多人的祝福,总会让她觉得幸福一点,也会安心一点。否则,她总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纠结到最后,颜欢还是跟着朱景颜到了沈家的别墅。
中途她抽空给孔若雨打了个电话,原本是想说自己去沈家别墅,不能陪孔若雨吃饭。可惜女王陛下居然又没接电话,这让颜欢十分起疑,难不成女王陛下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这样的念头,在朱景颜热情的招待下,渐渐消失不见了。
孔若雨醒来的时候,酒店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身侧的位置早已经凉透,孔若雨忽然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还没有生,自己又回到了作为沈凡阅情妇的那些日子。一望无际的全是黑暗,还有永无止境的等待。
明明知道结局是什么,却还是拼了命的飞蛾扑火。
最终,把自己烧了个万劫不复。
窗外已经是漆黑的夜了,孔若雨拿过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电话是颜欢打的,短信有一条是颜欢,另一条是沈凡阅。
颜欢将不能赴约的事情简单解释了一下,沈凡阅则说他给自己订了晚餐,让她记得吃。然后说他有事情陪客户去了,让她在酒店等他,不要乱跑。
孔若雨从大床上滑下来,赤着身体去浴室洗澡。
身上没有滑腻的感觉,甚是清爽。只是躺久了,难免觉得浑身不舒服,洗洗澡解解乏也不错。孔若雨撑着酸软得几乎站不稳的双腿站在花洒下,任由那温暖的液体冲刷自己的身体。
其实她能猜到,沈凡阅所谓的陪客户是指什么。可是她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他,管不住自己总是一见到他就情不自禁的飞奔上去。
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她到底为什么会跑过去拦住沈凡阅,不想让他离开。
居然还用了那种方法去留住他,点了一簇的火,搞得自己现在狼狈不堪。
正洗着澡,手机忽然又传来一条简讯。
孔若雨懒得去管,直等到将身子洗干净了,这才关了水抓过浴巾裹在自己身上,伸手去拿搁在外面床头柜上的手机。
简讯什么都没说,就只有一个地址而已。
镜华西餐厅!
孔若雨搁下手机,简讯过来的号码很陌生,但孔若雨基本能够猜到,这条短信是谁过来的。
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孔若雨拽过自己的香奈儿套装穿上,霎时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女强人。
既然你想我过去看看,那我就过去看看好了。
杜若姿势优雅的切着牛排,对面沈凡阅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偶尔抿一口红酒。
脑中闪过的画面,是某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站在自己身边,一五一十的报备着杜若的喜好。
那时的她,也会为了自己关心别的女人而愤怒,就像现在。
紧抿的薄唇忽然绽开一抹笑,笑意温柔。
对面的杜若见了,微微蹙眉,“周寒墨,你连陪我吃个饭都不专心。你就不能拿一刻不想那个吗?只专心的看着我?”
她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耗尽心血培养而成的千金闺秀,难道就真的比那个差很多?
沈凡阅收敛了笑意,眉目霎时又变得疏离而淡漠,“你和她无法相比,你们根本就不一样。”
杜若笑笑,和沈凡阅在一起可真累,这男人好像随时都能猜透你的心一样,让人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那,我们不如来说说你的那个她?”杜若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优雅咀嚼,“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沈凡阅浅笑,眉宇间荡漾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她啊,和你一样,平时看起来就是个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可若是有人踩到了她的尾巴,她骂起人来也丝毫不会嘴软。不管是谁,都能被她骂个狗血喷头。”
杜若轻笑,“那她做你秘书的时候,骂过客户吗?”
沈凡阅点头,“还不止一次!最厉害的一次,去和别人谈合作,那个客户是个色狼,总是借机吃她的豆腐。她一开始还忍着,后来忍无可忍了直接脱了高跟鞋砸人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