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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給貓咪體檢會挺磨人的，沒想到一套下來格外順利，兩小時不到搞定。它除了看上去瘦了點，身上毛髒了點，其餘都健健康康的。見橘貓精神狀態不錯，還順帶在醫院簡單做了個體外驅蟲。等養一兩個星期適應了，再過來體內驅蟲和打疫苗。

一路上，三人中就謝傲安精神抖擻，興致勃勃列需要給他家貓祖宗買的清單，一張嘴叭拉個不停。

伏澤不時回應幾個字符。

雲曇一言不發，他闔眼靠著座椅，昏昏欲睡。

「你快看這——」謝傲安剛想說話，被伏澤抬手阻止了。

順著伏澤視線看去，謝傲安這才注意到，后座的雲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睡著了，頭隨著車微晃。

伏澤伸手，把搖晃的雲曇拉到自己肩上靠著，同時一手攬過他的肩禁錮穩。

伏澤對司機低聲說：「李叔，麻煩開慢點，不急。」

謝傲安禁音，當場把頭給扭了回去。

嘈雜喇叭直往腦子裡鑽，好像有什麼人在吵架，背後面硌得有點不舒服，雲曇皺著眉，迷迷糊糊睜開眼，第一眼便是伏澤那張臉。

雲曇一直知道伏澤那張臉是不輸於自己的優越。哪怕平日抬頭不見低頭見，多少有點免疫了，可從這個角度看去，他還是不免眼前一亮，瞬間舒心不少。

微微仰視的角度，距離近到仿佛雲曇再向上一分，呼吸就能掃到他那緊抿的薄唇，他可以清晰地看到伏澤閉闔的眼睫。

很長，這個角度看去格外密，鴉翳般蓋著下面一圈淡淡烏青，泛著絲顯而易見的疲憊。

可能是夢到了什麼，伏澤眉梢一直處於微微蹙起狀態，眼皮顫動不安，還沒等雲曇回過神來，伏澤睫毛動了幾下，眼見著似乎要清醒過來。

雲曇呼吸一滯，下意思閉上眼。

這有什麼好閉的？下一秒，他又睜開眼，從伏澤身邊支起來，揉著脖頸看著伏澤，一副剛醒的樣子：「我怎麼靠著你睡著了？壓著你多不舒服，你也不叫我一聲。」

伏澤抬手捋了下雲曇翹起的頭髮：「沒捨得叫你，要再躺著眯會兒麼？」

雲曇搖頭：「算了，快到了，也睡不著。」

謝傲安聽到動靜，從前排探出頭來：「都被吵醒了?」

伏澤皺眉看向窗戶外：「這怎麼回事？」

謝傲安拽下耳機線：「不清楚，聽著好像是有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剎車和後面那一輛車撞上了，雙方就賠款責任這事吵得要死要活的，堵那有幾分鐘了。喏，交警來了，估計快散去了。」

雲曇：「人沒事吧？」

「估計沒事，不然那兩邊也吵不起來。」說著他又回頭看了眼，「等等，交警怎麼蹲了下來，那是……」

謝傲安失聲：「貓？」

雲曇和伏澤幾乎同時看向彼此，飛快交錯一眼又挪開，氛圍說不出的微妙。

意外的源頭一下子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