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安荔浓正在村委会算钱,准备以石河村的名义捐赠一笔钱和物质。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修路后,安国邦就拉了电线通了电,然后在村委会装了电话。
现在想要联系,不需要再通过胜利公社或者制皂厂了,能直接打到村委会,然后直接在大喇叭上一喊,asquo谁谁来接电话arsquo。
即使正在山上开荒,也能听到。
爸,接电话。安荔浓头也不抬,手上的计算器上按按按,另一边安四叔的算盘也打得咚咚响。
虽然有了更方便的计算器,但安四叔依然更喜欢算盘。
安四叔和安荔浓都在核实要捐赠的钱和物质。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就像村里一些老人说的,吃糠咽菜也要支援有难的地方和人民。
小荔枝,电话。
哦。安荔浓放下笔,喂,你好。我是安荔浓
电话是陈军打来的,感谢安荔浓。
如果不是提前布置,后果不敢想像。
然后就是大领导给她写了一幅字,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谢谢。安荔浓忍住哭腔,她知道这位给人民带来新天地新世界新社会的领导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但生老病死,这不是人力能阻止或者抗行的。
只能接受,只能面对。
再亲的人,再尊敬的人,再爱的人,都会有离开的一天,这是不可逆的自然规律。
没有人能逃避,也没有人能躲避。
放下电话,安荔浓久久回不过神来。
小荔枝
安荔浓摇摇头,没事。有人给我寄了礼物。
有人寄礼物还不开心
安四叔奇怪的看了一眼安荔浓,但也没有多问。虽然安荔浓年纪小,但大家并没有把她当孩子。
拿到大领导的字,安荔浓看着上面的asquo赤子之心arsquo久久不能平静。最后默默把字收起来,珍藏。
看一眼墙上挂着的日历,已经八月份了。
哎。
知道得太多也不好,太揪心了。
为避免胡思乱想,安荔浓努力让自己忙起来,不给自己胡思乱想的时间和机会。
清河酒厂重建工作已经完成,傻蛋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开始主持酿酒工作。现在正好是asquo姑娘果arsquo成熟的季节,傻蛋带着人开始酿asquo姑娘果arsquo酒和桑葚酒,还有蜂王酒。
虽然安九爷不在了,但他的手记还在。傻蛋白天忙着酿酒,晚上则认真翻看安九爷留下的手记。
安荔浓和小伙伴们也跟着忙,毕竟他们也跟安九爷学过酿酒的。安九爷不在了,他们更要齐心合力把清河酒厂打理好,让它走向全国全世界。
消息传来的时候,安荔浓正在清河酒厂和小伙伴们商量给清河酒换个包装。相对于肚子饱圆的酒坛子,安荔浓更喜欢小蛮腰一样的酒瓶子。
修长的酒瓶子看起来更清秀,更适合果子酒
突然,村里的大喇叭响了起来,安国邦哭着说,带领着大家走进当家做主新时代新生活的大领导永远离开了大家
天塌了。
小荔枝
安荔浓看看商周,然后撒腿就往村委会的方向跑,商周和小伙伴们赶紧跟上。
一路上遇到不少人。
大家都红着眼睛往村委会跑,都不愿意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