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們對付的這個omega,實在是太狡猾了。」
受了槍傷的a1pha,扶著胳膊上的槍傷,縮著腦袋,既驚又怕地抱怨著。
「都給我閉嘴。」
邢意昭深吸著氣平下眼裡的獰色,轉而熟練地噙著一抹乖巧,「高瑒哥哥,槍這種東西很危險,快放下好不好?」
有了這次教訓,高瑒再看不穿他的假面,就白活了。
他揚起槍頭,指了指那群a1pha,冷聲警告:
「讓他們滾。」
「這些a1pha都是我讓人好不容易找來的流浪漢,哥哥都還沒用過他們,就這麼殺了,多可惜。」
邢意昭召回空中的攝影球,鞋尖晃了晃,瘦得過分的纖薄身軀軟軟倚著椅背。
淺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發白的臉在身後的紅絲絨映襯下,反倒多了幾分血色,幾分妖沿。
像一株盛開的罌粟。
不少a1pha看呆了眼。
高瑒目光一沉,還以為邢意昭不過是臨時起意,結果還是蓄謀已久。
更沒想到,邢意昭的手段,遠比他想像的更狠辣,更變態。
也難怪這些a1pha一個個看著不修邊幅,身為a1pha,身體卻跟個空架子似的。
意外的好對付。
握著槍枝的手青筋浮現,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你費盡心思雇下這群人侵犯我,就是為了羞辱我?」
「羞辱?」邢意昭眼尾微揚,眼神示意那些a1pha暗暗對高瑒出手,「我怎麼捨得羞辱哥哥?」
「不是羞辱又是什麼?!」
高瑒表情不變,指腹一動,對準身側撲過來的身影。
砰的一聲,精準擊中對方腰側。
「與其說是在羞辱,不如說是報復。當然,我要報復的人,不是你。而是……」
邢意昭語頓了下,當沒看見地上橫七豎八、哀叫不停的a1pha,把玩著手上的攝影球,「那個跟我同一個父親,流著相同血緣的親生哥哥。」
高瑒麻了:「你要報復邢奚厭,卻拿我開涮,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邢意昭搖搖頭:「你是他最重要的軟肋。毀了你,對他的傷害是不致命,但可以讓他痛不欲生。」
他得不到的人,就是髒了,死了,其他人也別想得到。
「你毀不了我,邢奚厭……更不會受人擺布。」
高瑒心臟一抽,邢意昭的話,他聽著心裡莫名難受。
「我知道高瑒哥心性一向頑強,就連腿瘸了,都想著拯救別人。但我那親哥不一樣。」
「……怎麼講?」
「他是個眼底融不進沙子的人,就是看到高瑒哥被其他人碰一下手,都能動搖他的理智。你要是被人凌辱至死。你說,他會不會瘋?」
邢意昭說著自己的發現,眼裡滿是勝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