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来汽车站吧!快点儿,我在等你!”
“我晕,真会耍人!”
他虚惊一顿,随之不再慌忙地回:
“好吧,我走过去,跑不动了。”
“嗯。”
估计着田螺差不多“走到”汽车站的时候,他乘坐的长途汽车也光荣地进站了。
“芸,你在哪儿?”
田螺甩甩偏分的黑,信息问。
“售票厅门口。”
之后,他忙着奔去。
站在门口望两眼,田螺没现网上的她,便拿起手机拨了出去。
“嗨!”
这会儿,身后有人招呼。
挂掉电话,扭过身,田螺欣喜地看见了她,却不像照片里那般漂亮
篱芸的面色灰黑,又透着干黄,个子一米五多点儿。微风吹过她的帘儿,露出高凸的额头。
他有些失望。
“你怎的这么晚哪?再不来我真坐十点的车走了。”
篱芸一霎之间表现出来的勇气使得田螺没能立刻拒绝她。
“呵呵,堵车了,让你等久啦!”
他含笑而答,接着细想:
“反正也是见面了,不如干脆就领回家吧!”
“芸,走啊,咱们去买票!”
说着,田螺牵起了她。
篱芸把田螺的手攥得紧紧,仰眉瞅着,似乎抓住这辈子的依靠了。
田螺已经感觉到,她不想被自己放开。于是,他径直拉着篱芸上了回返的长途汽车。
坐在了田螺身边,篱芸有说不出的高兴,他不懂得为什么。
车慢慢地开动。
这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窗外的一切都看得那么清,窗外的一切都那么静。
轻轻地,田螺握起她的手。
“芸,早上你为什么让我去天峪山接你?”
“我那会儿是打算坐九点的车回家的,然后让你去那里。
我害怕你不来!”
说着,篱芸从一个粉色背包中掏出一叠车票给他看。
“你瞅瞅,这么多!这是我三月份来风木的,这是八月来时坐的,这是回天峪山的,这是到沽园的……我都留着,回家让我妈妈给报销呢!”
她开心地自语着。
田螺望着她微笑。
“芸,你的手细长细长的,真好看!但不如我的白。”
他伸出自己的手和篱芸的比起来。
“是呀,你那手像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