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扎克脸庞上流下的两行清泪告诉了斯科特答案,他现在也和他处于同样的处境了,那便是身不由己,哪怕是死亡都没办法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哪怕斯科特的反应再迟钝,他也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被人控制了,生死不由己,扎克也是。
果然正如斯科特自己所想的一般,他的身体随着脑内的蠕虫开始涌动。做出了一个动作那便是单膝下跪,当这个动作完成了那一刻,红袍亚伯拉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无法想象自己若是因为擅作主张而导致本体计划失败。最终被本体所厌恶…
想到那个可能他不禁打了个冷战若真是如此,他还不如自我毁灭,亚伯拉罕的看法便是他存在的意义,而若是他对本体没有作用,那他的存在也就没有意义了。
“唉,总算是完成了,这样至少能跟居士交差了。”此刻红袍亚伯拉罕的心情有些复杂,刚才斯科特那副样子让他突然陷入到了一种回忆,不过他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勾起回忆的好地方,只不过记忆里似乎他或者说是本体被人用某种古朴的塔和类似于魔法阵一样的东西镇压了。
他当时及时压制住了悲痛的情绪,不然的话他甚至会被这种情绪给左右。毕竟他不是本体,他所保留的精神都是由记忆的驱使,但他仅仅只是看到了那个场景一股悲痛的情绪就充斥了他的全身。这似乎是某种深层的记忆,而且这似乎是本体曾经想遗忘的记忆。
“记忆就像迷雾中的阴影。”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这句话,那人似乎对他很重要,不过这不是他需要思索的。这份记忆它只需要之后交给本体就行了。
但是这时意外却生了,斯科特的身体开始不断的颤抖。一股精神力开始弥漫开,但亚伯拉罕清楚这是所谓的临死反扑,之前扎克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本体在场,而现在这个临死反扑所带来的危害性就要大上一分了。
斯科特颤抖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但是他的双手却无力的下垂,他嘴角颤颤巍巍的,最后近乎是用声带的颤动说出了一句最后的疑问:“扎克…死了吗?”
无意义的挣扎,红袍亚伯拉还很想怎么说,但不知为何他的眼眶又开始流下泪水。如果说之前流下眼泪是因为扎克带给这个身体最后的影响,那这个时候留下眼泪就是自己的原因了。不知为何他又看到了那个场景,撕心裂肺的疼痛,哪怕是炼金术士的的手段都无法将其遗忘,但他终究是恢复了正常:“垃圾本体,以前的记忆就不要来妨碍现在的我们。”
虽然心中这般告诉了自己,但事实已经说出了否定,或许是想击破斯科特最后的防线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对斯科特说一句话:“他死了,被我杀的,他死的挺麻烦的。”
“原来如此。”
斯科特仿佛在一瞬间解脱了,在扎克的记忆里他也曾看到这两人。但却没有斯科特角度的记忆。而这部分的权限估计只有本体才能让他看到了,或许斯科特曾对着他有什么特殊的情感?或许连扎克自己都没察觉斯科特把他当做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之类的无聊剧情。
红袍亚伯拉罕将这些思考驱之脑外,哪怕是斯科特主动给他看,他都不想看这部分垃圾。
他摇了摇头这一切总归是尘埃落定了,下一步行动就得看本体的意思了。不过就按照斯科特那个颓废的样子,估计本体还要拿他去办一些事儿,才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
“你倒是真给我添了个大麻烦啊。”
亚伯拉罕看完了这段记忆之后是真的无言以对,这段记忆明明只短浅到连半天都不到却仿佛信息多的要把他的脑袋都给整得脑胀。
用斯科特的身体收集信息这件事情他都暂且不管了,现在比较急的是先想好那些个其他问题该怎么解决,特别是他所信任的这个分身的问题。
“潜入进这座监狱内部的占卜家,与他所带有的那些势力,这可真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占卜家这种以趋利避害着称的职业都敢来这监狱都代表着他们的计划肯定成功了,不过不知道这是否是因为我的影响。”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如何?现在亚伯拉罕也不好推断,毕竟信息实在是太少了,就只知道他们就在这座监狱,而别的什么是一概不知。
不过现在思考这些除了让他头昏眼胀之外,还真的就没什么作用了,他们伪装的程度相当之高,甚至都看不懂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一点特征都没有。
要知道以这个大6的特点如果是别的国家的话,那种身上独有的气息是很难被清洗掉的,不过他们居然没有丝毫气息。所以说亚伯拉罕没办法判断出他们具体是哪个国家的,因为他连这部分记忆都没有,但是他可以推断出这是否属于帝国内部。
可除了那个占卜家暴露出一股智慧教派的气息之外,真就没有丝毫味道哪怕是那个老板也是如此。虽说有很多手段能够掩盖住这种气息,但要是知道的是亚伯拉罕可是在学徒和炼金术士之上的炼金术师,这个级别可不算低了。
“龙骨的粉末,连这种好东西都有吗?就这种东西拿来占卜,真是浪费。”
别的不多说,这种龙骨的粉末若是给亚伯拉罕,他甚至能够调配出巨龙职业开端的基石魔药,虽说只是比较低端的亚龙级别,可这玩意儿要是被调出来足以当一个家族的传承之宝。
“这倒是红袍的我输的不亏。要是换我也是同样的结果这种星辰龙骨的粉末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完全可以让人在一瞬间完成占卜。”
这个问题在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被搁置。现在亚伯拉罕最感到脊背凉的反而是他分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