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自已急着监国干嘛?
万一等到满洲人彻底打败了皇兄,突破了宁锦防线,那可就来不及了。
朱由检在心里暗暗责怪老国公张维贤,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等死,临了还要折腾一番。
还没等信王理清头绪,士兵们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本王自已会走,本王倒要看看张维贤到底耍什么花样!”
……
与此同时。
张维贤躺在床上,使劲撑着自已虚弱的身体,耳朵里全是老管家的汇报。
这位跟了他几十年的老管家,身体竟然比他还硬朗,这让张维贤心里有点小羡慕,感觉自已好像总是离不开药瓶子。
“老爷,外面有军队路过。”
老管家的话十分沉重。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一起走过,他自然是知道,哪些事情该让这位老国公知道。
“查明白了没?”
张维贤眼里闪过了点不易察觉的精芒。
如果只是京城里的那些兵,老管家肯定不会来打扰他的。
“问了,没具体的消息,不过有些说话的口音像是辽东那边的。”老管家回答说。
“告诉家里人,都不准出门,也不能和那些士兵闹矛盾。”
张维贤说完这话,就觉得累得不行了。
老管家心里明白,就算想出去,外面的情况也不允许啊,就算是国公府的管家,现在也是哪儿都去不了。
“辽东的口音?真的是……”
张维贤小声说着,心里对那个人的手段更加害怕了。
这一招真是狠,做局收了不少人,连小官员都不放过。
一旦收网的话,生死大权就握在他的手里,别人还说不出一个不字。
……
汪文言两个人逃出队伍后,分析了一下,把自已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决定去小酒馆喝两杯压压惊。
到了地方,汪文言看到老熟人吴昌时已经在那里喝得正欢。
他二话不说,坐下就倒了一杯。
虽然同僚不太喜欢吴昌时,但也只好皱着眉坐下了。
“吴兄真是兴致勃勃啊。”
汪文言嘴上开着玩笑。
“彼此彼此。”
吴昌时不在意,继续慢慢品尝,好像那普通的酒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酒。
同僚越来越不高兴,汪文言却无所谓。
“吴兄,喝酒要专心,老盯着街口看什么呢?”
“这家小酒馆的手艺一般,但我就是喜欢这里的酒和小菜,你知道为什么吗?”吴昌时问。
同僚心里嘀咕,各有所爱嘛。汪文言却听出了别的意思。
“为什么?”
吴昌时漫不经心地说:
“图个新鲜,这里的小菜,每天都是从城外新鲜送来的,味道不一样。”
汪文言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吴昌时又说:“但是今天到现在还没送来,只能将就吃剩菜,味道当然差多了。”
同僚心想,这破酒馆的菜,你能尝出新鲜不新鲜?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