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手术室外。
几名警察站在门口守着,旁边角落里还有被迫要求出现的程少玦和程家辉。
程家辉脸色阴沉难看,头上本就不多的头,一夜之间花白一片。
“你说这算什么事,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程家辉哀叹,脸上愁容一片。
眼看程氏要好起来了,现在又搞出这样的丑事,程玲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孩子,现在是得罪什么人了,负面新闻不断。
程少玦侧眸看向程家辉,尽管自己现在烦透了,却还是开口轻声安慰,“爸爸,妹妹会没事的。”
“她重要吗?我是怕程氏受影响!”程家辉恼怒地大吼。
现在程玲的死活,一点都不重要,就算她被救过来了那又怎样,戴罪之身还能指望她吗?她不拖垮程家就算不错了。
“爸,玲玲她也不是故意的……”
“安静!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程家,让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是家属,程玲不管是否能抢救回来,她都没有机会再回到你们那个家!”
程家父子的对话太过大声,一旁看守的警察被吵得烦躁,不得已开口制止。
警察的话,让程少玦幡然醒悟,是啊,这么多条人命,根本没有机会再活着。
程家辉气愤地坐在了凳子上,不去看那扇紧闭的手术门,此刻,他最大的希望是手术能失败,这样的女人,简直是败坏家风,丢人现眼,死了最好!
警察:“……”
程妃晚上泡澡出来,盛景已经回到了卧室,此刻正在阳台外接电话。
程妃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护肤品往脸上涂。
阳台外的男人听到身后有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匆匆交代完事情,挂掉电话回到卧室里。娴熟地从梳妆台柜子里拿出吹风机,打开对着自己的手背试了试温度,才往程妃头上吹。
程妃微微错愕,失神地望着镜子,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一手拿着吹风机,轻轻摆动,另一只手穿梭在她的丝之间,表情专注认真。
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程妃决定放空自己,享受这不曾出现过在她生命中的温暖。
程妃的头很多,长度及腰,吹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吹干。
盛景放下,“哪瓶是护精油?”
“啊?什么?”程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护精油。”盛景轻笑重复了一遍。
程妃木然地在桌面上拿起一个橙黄色的瓶子,余光扫到镜子里男人望着自己的目光,她有些小小的窘迫,“这个……我自己来就好,你先去洗澡,很晚了。”
“你自己来?”盛景睨着她,不确定的问。
“嗯嗯,我自己来,快去吧。”程妃猛点了两下头。
“那……”
“好,去吧。”
盛景的话还没说出口,程妃伸手微微推了推他,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她在紧张,害怕和他独处!这个想法在盛景脑海里突然出现。
“呵呵。”
倏地,头顶传来男人低低沉沉地笑声,程妃猛然抬头,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唇上一软。
盛景见她没有反抗,伸手扶着她的头,让她更贴近自己,薄唇轻轻吸吮着,鼻息间充斥着只属于她的芬芳。
程妃的身体僵硬着,任由他的摆布,微微抬头,回应着他的吻。
三分钟后,男人松开了她的唇,用鼻头轻蹭她的鼻头,“傻子,呼吸。”
男人微微沙哑的嗓音,唤醒了理智出游的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