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任尘瞬间愣住,脑海之中闪过一丝清明。
“走。。。。。。。走开。。。。。。。快。。。。。。”
但方羽儿此刻却依然双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上,说什么也不撒手。
“任尘哥哥,你听我说,你冷静点!!!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听我。。。。。”
浑身颤抖的任尘,此刻似乎已经神志坚持到了最后一刻,还没等怀中之人说完,就已经张嘴咆哮,两只手掌瞬间变利爪,径直朝着她后背抓去。
柳姨,看架势不对,斜眼看了一眼,轻声喝道:
“停。。。。。”
瞬间,一股神识强制让任尘爪子在即将碰到后背之时,停了下来。
“傻小子,你要学会控制自己心性,越是遇到事情,心中越该有静气,要有天塌地陷却面不改色般、岿然不动的气势。”
随即,柳姨走了过去,伸出右手食指,直接点在了任尘眉心。
刹那间,眼中的魔气自眼中飘散,涌入眉心,红色的眼瞳,逐渐变得漆黑具有神韵,气血内收,头自然下垂。
醒转过来的任尘,先看了看柳姨,又看了看怀中的人儿。
“谢谢柳姨出手,是我过激了。”
“羽儿,对不起,吓着你了。”
方羽儿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开心地笑着。
“没事的,任尘哥哥,羽儿知道,你定是心中伤心难过了。”
柳姨没有说话,转身提着地上的两个酒坛,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招手会意二人过来坐着,随即,抬手对着漫天飘散的桃花一握,只见刚还漫无目的飘散的桃花,此刻,竟在半空不断裹紧旋转,变成两团淡粉色花球,最后随着柳姨一指酒坛,各自飘进了酒坛之中。
“任尘我问你,你觉得你爹这人怎么样?做完这一切,柳姨突然缓缓开口问道。”
任尘想也没想,就开口说道:
“我爹这人做事很有原则,对我也极好,虽然平时没有过分表示,但我心里清楚,他时刻都挂念着我。”
“呵~~~你小子,还算有点你良心,那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我说的逼其产下子嗣,是你爹干的?还是你觉得你爹做得出这种事?”柳姨眼都没抬,冷冷地说着。
任尘感受着柳姨的语气,顿时不自觉的一激灵,连忙起身,双手抱拳,对其鞠了一躬。
“柳姨莫气,是侄儿不过脑子了,下次不会了。”
柳姨这才抬眼看他,冷哼了一声鼻子,随即开心的看着方羽儿。
“丫头,以后跟着这蠢东西,学什么都行,就是小心别被传染,容易降低自我智商,得不偿失!~~~~~”
方羽儿顿时噗嗤捂嘴一乐,任尘也是瞬间脸黑,看着没再生气的柳姨,才又重新坐了下来。
柳姨没好气的又瞪了任尘一眼,随即,双手不断结印,瞬间,周围场景变幻,三人虽依然坐在石桌之上,但周边却早已不是酒楼内院。
此刻,任尘感觉正坐在一草舍之中,心感好奇,起身就推门而出,但眼前的场景却震惊住了他。
只见这一方土地,种满了桃树,漫天飘散着桃花,这草舍正处于一棵和酒楼内一般无二的桃树旁,而这颗桃树正不偏不倚的长在这片桃林的正中心,似乎这周围的桃树,都是由它分散而成,放眼望去,这片天地虽广阔,但尽头处,却是一片混沌漆黑,和自己的神识空间相像但又不相似,因为,他的神识空间尽头处,虽漆黑,但却能看见自己所臆想的天地。
正当任尘看得出奇的时候,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柳姨正牵着方羽儿的手,缓缓开口说道:
“过来,站我旁边。”
随即,三人站在一起,眼前场景再次一换,这一次,他们身处一片黑暗之中,只见前方伫立着一方粉色的八层古塔,任尘放眼看去,现这古塔每一层所展现都东西都不同,这时柳姨开口了。
现在,我们三人身处我的神识空间,如你们所见,我这方古塔每一层展现之物是不相容的,但姐姐的却是一圈囊括着一圈,直直全部落在最后一层之上,她的神识空间,不需要每一层都有一样核心之物处于正中心,去稳固那一层的神识,而是以整方古塔为中心,稳固这一方世界,及时站在我们这个位置,依旧和外面世间一般,阳光明媚,不是身处黑暗混沌之中。
“对了,柳姨,那为何这世间所有的人,修炼神识时,都是化塔呢?难道就不能是其他的么?比如兵器、瓶子、桌椅板凳这些?”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年我化塔之时也曾想过,我甚至在化塔的那一瞬间想象过其他之物,但却破碎了,最终只有想着塔的时候,才会神识不断凝结,好了,神识方面的事我告诉你了,你母亲的大部分情况也告诉你了,其余的我也不便多说,告诉你也没用,好好锤炼自己吧,走!”
随即,三人眼闭眼睁之后,又身处酒楼内院。
“傻小子,你也不必担忧什么,该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不要操之过急,天塌下来,有你爹给你顶着,当年你爹可是以一己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力挽狂澜,大战多方势力,救下你娘和我柳家。”
“你真以为一般人配得上我那天之骄子的姐姐?能让你娘这般实力强劲、阅人无数的人都心生爱慕,去而复返么?把心放你肚子里,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吧,你小子的路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