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尘还没进入酒楼,就已经听见了打斗的声音,那两个随从边缠斗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酒楼二层的桌椅摆设更是不断被震出,飞得到处都是,老板娘和跑堂的一堆小哥都在下面抬头观望着入内。
这老板娘很是惊艳,虽身处古市这种侩市,却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尽管她穿得很朴素,但依旧掩盖不了身上那种高贵,让人见了都得礼让几分,此刻,看着迎面走来的任尘,她也没有叫喊着赔偿之类的事情,反而询问了一句:
“可有受伤?你刚出手打伤的人,想必你也清楚是谁,还是尽快带着你的人离开吧,不然一会儿王家人赶来,就不好走了。”
任尘默默地看着边收拾着散落杂物,边同他讲话的老板娘,也是很好奇,心想(这女子似乎不简单啊。。。。。)
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能在这古市中心独自一人开这么一家酒楼的女人,能不有点手段嘛?
随后,任尘对其双手抱了一拳,说道:
“谢谢姐姐提醒了,马上给你拿来赔偿费用就走。”
老板娘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边遮面笑了,边说:
“俊俏的小伙子真会说话,还叫人家姐姐,去吧,我坐这等你。”
随后,只见她随手扯了一张凳子,抬起春笋般嫩白的手臂靠在桌上,用手掌撑着一侧脸庞,随意的横躺着。
任尘再次抱拳,转身不紧不慢地,就走进了酒楼,但却没有听到身后的低语。
“不错,真不错啊!!!要是姐姐儿子该多好,算了,既然是任家的人,与我也还算有点情分,帮他一把不过分吧?”老板娘小声的嘟囔着,随即,放出了一道无比强大的神识,笼罩了整个古市,但却无人知晓。
嘭~~~嘭~~~的打斗声响还在持续传出。。。。。一股股气血碰撞的波动更是越强烈。
忽然,王家的两个随从在挡回泥鳅的一记尾抽之后,停住了身形,没有再出手。
因为,一个嗒~~~嗒~~~嗒~~~嗒~~~正在的上楼声打断了他们。
两人同时抬眼望去,现已经半个身子显现在楼梯之上的人,也是心头一惊。
这二人虽不说是久经沙场,但本身也是气骨镜二重巅峰的实力,但此刻,看到这白黑袍的少年,也是身形一颤,特别是在看向其眼睛时,就像是被一只激怒的猛兽盯着一般。
环视了一下四周,早已凌乱不堪,想着老板娘人这么好,怎么还会遇到这些无赖,任尘也是脑袋一疼,果然,到哪都有这种杂碎,真是让人心烦。
正当二人要询问他是何人之时,任尘却先开口了:
“羽儿,你没事吧?”这声音波澜不惊,带着温柔。
但这二人这会儿,却感觉到的是一种冷辣,尤其是不经意间看着他们的时候。
“我没事,只是小小被打伤了。”方羽儿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只手慢慢的挪到身后,似乎怕被任尘看见。
但这小动作却怎么逃得过任尘的眼睛,他走了过去,轻轻扒拉了一下那白净的手臂,当看见被藏起来的小臂处有四道鲜红的血印时,他眼中的冷辣,瞬间荡然无存,转为了满眼的怜惜。
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稍微弯了下身子,微笑着说:
“没事,小伤,放心好了,任尘哥哥不会让它留疤的。”
话毕,任尘周身散绿色气血,控制在掌间,轻轻揉搓着那四道伤口,很快就完全愈合了,和之前一般无二,弄完这一切,他才默默地转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其中一个指尖还带着血的王家随从。
这随从也没多说什么,抬手,瞬间气血外放,形成一个血爪就对着任尘抓了过来,还叫嚣道:
“是骡子还是马,还是得试试才知道,站着唬人,你以为能吓到我么?”
眼看这血爪就要抓在任尘身上之时,他依旧没有出手,而是运转道锁,调动全身气血,向前踏了一步,挡在了方羽儿身前。
叮~叮~~叮~~叮~~~四声硬物碰撞的声音瞬间在任尘胸前响起。
随即,只见周身散着四色层次分明血雾的任尘,迅的抬起一只手,直接捏在了那随从攻过来的手腕处,无奈的说道:
“就这?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气骨镜实力,不过如此嘛,那你凭什么?这么豪横啊,你有什么可豪横的啊!”
这随从在惊愕中抬头望着此刻有点邪性的任尘,还没说什么,就出了一声惨叫。
啊!!!!!手腕此刻,已被捏断。
另一个稍微高大一点的随从见如此情形,也还算仗义,没有转身逃跑,反而铆足了劲,冲了过来,向抓住他同伴的那只手后,对着任尘就是一个侧踢。
任尘看似缓慢地松开了手,下盘却早已蓄力,对着冲过来的这随从胸口处就是一脚。
咔吧~~~声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这人直接被踢出了二楼,重重地砸在老板娘横躺着的正前方。
老板娘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看了一眼胸口塌陷、口吐鲜血的王家随从之后,还伸出另一只手拿起了桌上的一盏茶,一饮而尽。
周围人之前的错愕,如今却被这一幕看呆了,那茶水,正顺着那张小嘴的嘴角处,一路流过下颚、流过白皙的脖颈,最后隐没在了衣领之间。。。。。。
没多久,嘭~~~的又一声闷响,才打破了这寂静。
另一个随从,也从二楼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之前那个随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