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太谢谢您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史丽娜抱着一堆水果,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猛的在孙金财那紫红的脸膛上亲了一口,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这一下,孙金财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半边身子酥麻在当场。
一直在一旁的石头上,坐着吸烟的孙传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孙金财这才回过神来,他慌乱的蹲下身子,把滑竿的竿子放在了肩头,说:“阿爸,咱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
史丽娜也慌乱的说:“真是啊?再不追,那些人真就该回来了。”
说着,塞一个悬勾子进牛宾的嘴里。
牛宾闭着眼睛,津津有味的嚼着,吃完了,也不说话,就张开着嘴。
史丽娜见了,就赶紧再塞一个,放进他嘴里。
王家有带着方总夫妻,马总夫妻,王总金总,梅总,洪总,胡总等一行人往山上走,边走,边欣赏小桥流水,清泉瀑布,真是一步一个景,十步不同天。
小力集团的王总,凑近方总,悄声的问:“方总,您离牛总近一些,可猜的出来,他这回装醉,又憋着什么屁吗?”
王家有离着近,听了不觉惊讶,“什么?牛总不是真喝醉了吗?”
方总冷哼了一声,“这个牛总,虽然做事总是出人意料,可也不是那种轻易就喜欢喝醉的人,听说他每次喝醉酒以后,都会小题大做的开除员工,也许是想借此把那个史秘书开了吧。”
“可是,我看着那个史秘书,对待牛总,可是毕恭毕敬,尽心伺候啊?连便宜都让他占尽了,他竟然还会开除那个小姑娘?”王家有不禁有些生气,替那个史秘书鸣不平。
“哼哼,这个牛总,若是看哪一个员工不顺眼,绝不会当场作,而是过后,找一个小小的过错,小题大作,把人开了。史秘书的前任,就是因为看着这个牛总,总是放出一些假消息,误导投资者,让买他公司股票的投资者,损失惨重,觉得气不过,就向这个牛总提了一点儿意见,这个牛总,当时还表现的很虚心,诚心接受了秘书的意见,过后,找了一个机会,说那个秘书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从他身上拿钱了,借着这么一个理由,把那个秘书给开了。您说,一个跟了他好几年的秘书,怎么可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拿他的钱?后来那个秘书,把出租车司机找出来作证,说是经过牛总同意的,才从他身上拿钱的。可那又怎么样?不照样给开除了吗?小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方总轻蔑的说。
胡总听到这些,也气愤的说:“我就是因为觉得,这个牛总搞的那个鲑鱼养殖,还是挺有展前景的,而且他们公司的股票市值也不是太大,将来是有机会成长为大公司的,就投资了牛总公司的股票松子湖,结果,让我可是损失惨重啊!”
王家有疑惑的说:“我只听说牛总的公司是搞养殖的,我还以为是养牛的呢,原来,养的是鲑鱼啊?”
“是啊,这个鲑鱼,从小在江水里孵化出生以后,就一路吃着浮游微生物,一路走,一路长,直到进了大海,在大海里与各种生物拼杀,四年以后,身体成熟了,把自己吃的肥肥胖胖的,就不再进食,再从大海游回江里,按原路返回,这一路,逆流而上,越过无数的瀑布激流,为了越过瀑布,要经过无数次的飞跃,一个跳不好,就会摔死在石头上,就算是越过了瀑布激流,还有浅滩,在少水的浅滩,它们会用肚子在石头上摩擦着往上游走,在这里,非常容易成为各种吃鱼动物的口中餐。在江的上游卵石之间,它们的出生地,雌雄鱼开始进行交配,产卵,完成任务后,这些雌鱼雄鱼,就会死去,成为各种动物的美食。它们一次产卵,不过四千粒,能孵化成小鱼的,只有八百条,能游进大海的,只剩下二百条。等到四年以后,能洄游到江河里的,不过还剩十条,可这十条,还有八条会被人们捕食,能回到出生地产卵的,只剩下两条。因为这样,这鱼就非常稀少,而这鱼又非常的美味,所以,从经济价值上来说,还是很有展前景的。”方总感慨的说。
“是啊!”胡总也感慨万分的说:“我也是觉得,这鲑鱼,像极了我们这些企业家,九死一生,历经磨难,才能终成正果,所以,还对这个牛总养这个鲑鱼,还是挺佩服的,可是,这个牛总,一会儿给投资者透露消息说,因为洋流原因,一些冷水导致鲑鱼没有洄游回来,导致公司大幅亏损,吓得投资者纷纷亏本大卖,等人们卖的差不多了,他又公告,说那些鲑鱼又游回来了,公司收入十分可观。结果股票又大涨。这几年,这一套路用了好几次了,让大批的价值投资者血本无归,人们给他的公司,起了一个外号,叫鱼跑跑。”
一旁的立马集团的马总也感慨的说:“也奇了怪了,像这种烂公司,早该退市了,可他就是有本事退不了,我这个航空动机项目,急需要上市筹集资金,进行更高方向的研,可就是上市审批过不去。”
“那是你不懂得做账,你这个项目,老是往里面亏钱,没有盈利,怎么可能让你公司上市?”贵金集团的金总不屑的说。
“那不成了作假了吗?若是那样,和牛总还有什么区别?”马总叹了口气。
这一路上,倒是欢了三个孩子,这时候也不知道累了,一会爬到树上,摘一把法豆金梁,一会在石头堆里,找出一个地瓜萢,这地瓜萢真是,离着十多米远,就能闻到一阵阵香味。
孙玉秀看梅总家七八岁的闺女,拿着一把法豆金梁吃,就说:“小妹妹,你可得多吃点这个果子,吃多了,长记性,学习就好了。”
梅总一听,立刻让他夫人拿出一个小兜,让她多摘点儿,回去让两个孩子吃。
这法豆金梁,红彤彤的,漫山遍野一片,到处都是,就像一个个袖珍小苹果。
洪总听了,也不顾身份,爬到树上,给他孙子摘了两捧。
这会儿,洪总的那个三四岁的孙子,手里拿着一个青色的刺梨,哇哇的哭了起来,洪夫人赶紧过去哄他,“宝儿啊,玩的好好的,这是怎么啦?”
小宝儿咧着嘴喊着:“涩!涩!”
洪夫人尝了一口,果然又苦又涩,这时梅总的儿子递给小宝儿一个黄色的刺梨,笑着说:“你尝尝这个。”
小宝儿一把扔了出去,吐着舌头,喊着:“涩!”
梅总的儿子从兜里又掏出来一个黄色的刺梨,美美的咬着:“你不吃,我吃。”
洪夫人疑惑的说:“豆豆,你不嫌涩吗?”
“一点儿也不涩,挺好吃的啊。”豆豆说着,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看也没看,就往嘴里搁,咬了一口,也连连吐了出来,“这个是涩的。”
孙玉秀看着笑着说:“这个最好泡水喝,有一股柠檬的清香味儿。”
洪总这会儿正捧着法豆金梁过来,听到这么说,就又找刺梨树去摘,好回去泡水喝。
这会儿梅总的女儿手里捧着一捧黑色的小果子,跑了过来,一张嘴,满嘴都成黑的了,她递给豆豆一把,“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好吃。”
“姐,这个是什么呀?”豆豆问。
“我也不知道。好吃就行了,管它叫什么呢?”
孙玉秀见了,说:“这个我们这里就叫它黑粒粒。”
正说着,洪总的孙子小宝儿,又从草丛里抱着一捧红色的疙疙瘩瘩的野果子,一边往这边跑,一边吃着说:“奶奶,这个好吃,您吃。”
孙玉秀一下见大惊,一把打掉了小宝儿手里的果子,顾不得小宝儿“哇哇”大哭,急得伸手就掏小宝儿嘴里的果子,喊着:“小宝儿,这果子有毒,吃不得,快吐出来。”
洪总一听,慌的从树上掉了下来,顾不上身上疼痛,跑过来,抱着小宝儿,问:“吃了什么东西了?毒性大吗?”
孙玉秀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们这里管这个叫蛇泡果,每天早上,这果子上,都有一点点的白色的液体,老人们说是毒蛇吐的唾沫,有剧毒,我们从小见了这个,都是躲着走的。”
洪总两口子一听有剧毒,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把抱住小宝儿,儿啊孙子的哭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