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窗户打开,看到他后顾君泽皱眉,目光冷了几分“阁下有何贵干。”
他眼尾泛红,脸上还残留着未擦干的泪,顾知之双目酸涩,轻声道“顾知之托我来告诉你,他并未死。”
顾君泽身子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紧接着便是狂喜,紧张的问道“真的?那知之在哪,他为何不回来?为何要你前来?他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他都不辨认真假便如此高兴,他更加难受了,嗯了一声“他还算好,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且回不来。”
“为何回不来?”
“这。”顾知之哑然,心道:因为我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啊。
谁能相信三年不见的人突然长得比他还要高。
更何况如今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也不敢让顾君泽知道,他就是顾知之。
听他回答不上来顾君泽皱眉,脸上欢喜褪去,他冷声道“你在骗我?”
顾知之果断摇头“我所说绝无半点欺瞒。”
“那你有什么证据?”
“这。”他当时什么都没带,随身玉佩也遗落在万里炼狱里,他唯一有的就是张福允当初送他的银针。
今日不同以往,如今那银针对他来说毫无用处,他想了想还是把布包拿了出来给顾君泽。
“顾知之说这是他师傅送他的,顾公子若不信一问便知。”
布包上血迹斑斑,全都是他残留下来的。
他曾洗过,可是怎么清洗也洗不干净了,正如有些的事情发生了无法挽回。
看着布包顾君泽红了眼眶,颤抖着接过,哽咽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过些时日吧,等时间到了他自然就回来了,在此期间顾公子安心等着便是。”
顾君泽嗯了一声,拿着布包视若珍宝。
寒暄了几句后他便离开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哭。
随意找了间客栈住下后第三天林晚舟就来了消息。
说是办妥了,皇上将此事交给盛景处理,这一行不光盛景在,穆临渊也在。
而他的身份是林晚舟新收的徒弟,跟着一块去涨涨见识。
“后日清晨,宫门口见。”短短几字顾知之嘴角上扬,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十年后的初见,如今他们可还好啊。
想来没这么快忘记他的存在吧。
终于要见面了,盼这一刻他可盼了许久。
休整了几日后,顾知之早早便过去了。
林晚舟没来,而是吩咐子霖在此等候。
两人见面子霖对他敌意不减当年。
顾知之咧嘴笑“怎的,林晚舟没来,是内伤未愈?”
子霖听后顿时黑了脸,冷哼道“国师繁忙,没空来,安排我在这里等你。”
“哦~原来是在忙事啊。”
他怪里怪气的子霖干脆懒得搭理,不过一柱香功夫一辆马车缓缓出来,停在他们面前。
帘子掀开,子霖眼神示意,道“穆公子,这位便是国师的新徒,这一路上还请穆公子多照拂。”
最好死死的打他一顿。
想着几天前林晚舟被他弄的吐血他就来气。
许久不见穆临渊看起来成熟稳重了许多,一双眸子深不见底,在他身上停留几秒后皱眉“为何要披着斗篷?”
子霖幸灾乐祸的看着,并不打算替他解释。
顾知之见此只好道“模样太丑,怕惊吓到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