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郎一脸坏笑,反倒是他有理了,我扁了扁嘴,嘀咕着:“还是五哥好,坏小七就会欺负人。”
“叫五叔。”
“五哥!”
“算了。”七郎叹了口气,嬉笑道:“娃娃很适合锅炉房。”
“你……”我扯出了个微笑:“好爹爹,我错了,我不要再待在这了。”
杨七郎得逞地笑着,捏了捏我的脸:“早这样不就好了。娃娃乖,爹爹最疼娃娃了。”
我想我的笑容应该是伴随着抽搐的。
……
换上了士兵服,尺寸对我来说过大的士兵服穿在我身上,显得更加笨拙了。
我为难地看着所谓的副将,那日假扮应征者败在我手上的副将,真不晓得,像浑小七那样吊儿郎当的人怎么会交上副将朋友。
“呵呵。”那副将干笑了两声:“上官小兄弟将就着吧,一时也找不出个头像你这么小的士兵,这样一穿,反而显眼了。”
我挫败地垂下了头,想来是物以类聚,我也只能将就着穿着。
箭术训练,我跟在副将旁边,抱着纸笔,记录每一批士兵的成绩,敢情让我来当他的小秘了。
杨七郎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额前凌乱的碎发沾着汗,明晃晃的阳光下,拉满的弓弦竟闪着光,漂亮的拉弦放箭,不可否认,七郎平日虽吊儿郎当没个正经,但训兵时的他却是无比认真。
“上官。”
副将叫了我一声,带着戏谑的轻笑。
回过神,我匆忙地记录下七郎的成绩。
又是正中?
看来这新兵中找得到七郎的对手了。
那神色专注,漂亮的一个放箭,箭靶的红心处永远只插着一把箭,而地上却零碎着许多残箭,无一不是被对半劈开。
不,他更甚七郎。
是他,我的眼前一亮,这不就是那日令我好奇的男子?仇木易,对了,他叫仇木易。
脑袋上又一次传来了疼痛感,我捂着被敲疼的脑袋:“谁又打我。”
眼前的是正看笨蛋一样看着我的杨七郎,他的箭已经发完,汗水从额间滑下,顺着脸颊而下,交汇在弧度完美的下巴,接着是一个断点,没入了沙中。
“小痴儿。”七郎俯下身,手撑着膝盖,嘲讽地看着我:“可要结识他?”
“神……神经!”我挥了挥手,径直走向副将。
“娃娃。”七郎上前几步,轻松赶上了我,忽然抓起了我的手。
“你……你干嘛。”
七郎坏笑着:“不干嘛。”话落,他便握起我的手擦过他脸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