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打战可跟个人的财富没有什么关系,跟什么时候摸枪也没关系,很明显,我想在座的每个人都是绅士,有钱,有土地,有成群的黑奴,没人挨饿过受穷过,安逸和富足的生活使得我们人人都拥有一副好心肠,试问我们这样良善的人怎么能干的过那些挨饿受穷过的北方佬,人为了一口吃的可是能不要命的。”瑞德用一种嘲讽地语气说着,他这话惹怒了所有人,除了艾希礼和查尔斯。
“我们一个月就能把北方佬赶跑!”布伦特挥舞着拳头说道,若不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拦着,这个气愤的年轻人能让自己的拳头和这位巴特勒船长来一次亲密接触。
“一个月是没错,不过显然应该换一下主动关系。”瑞德用一种懒洋洋的强调说着,话音刚落,就看到人群中那个姗姗来迟的汉密尔顿少爷开口了。
“巴特勒船长。”
瑞德挑了挑眉问道:“尊敬的汉密尔顿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查尔斯并没有介意对方的语气,而是用一种严肃的面容瞧着这位全身竖立尖刺却不完全是胡说的男人。“我赞同您对于现状的一些分析,您说的没错,缺少武器是我们南方的弱势,我想说您提出来的意见相当宝贵。”
他语气自然,甚至带着赞扬的意思,瑞德微微勾起了唇角,对这个“娇贵”的汉密尔顿少爷有了点兴趣。
“我想您不会只是单纯的赞扬我吧。”
“是的,不仅仅是赞扬。”查尔斯缓和了语气说道,他这话刚出口,人群中就有些嘈杂声了,这地方没几个人欢迎瑞德,因为大家都认为他不是一个体面人,他甚至不像一个绅士,姑娘们也害怕他,尽管他有一张英俊的脸,而他们一直热爱的漂亮小伙子查尔斯·汉密尔顿竟然公开赞扬这种人。
“作为南方人中的一员,我自然对这场战争怀着最明朗的期望,您得话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虽然疼,但却有着实实在在的作用,只是,”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不复以往的温和,而是透着一丝坚定和锐利,“作为一名南方人,当战争将要开始的时候,我希望您能用更柔和的方式将建议提出来,先生,请您不要用如此尖刻的语气侮辱每一个为家乡而战斗的英雄,就算有牺牲,这种牺牲也不应该是愚蠢的,而是需要被尊敬的,英雄们留的每一滴血不应该得到人们的任何嘲笑,鲜花和掌声永远属于他们,而其他的,无论指责还是错误或者是反省都应该只属于我们活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悼念我的男神,咬手绢,为什么不是男神演的瑞德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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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瞧着这位年轻人,那些话语像一击拳头打在了他们的颧骨上,连瑞德也用一种赞赏的眼神看着对方,不过很快的,那赞赏就收敛了起来,变成了习惯性的嘲笑。
“如果我对您那番话说了任何辩驳,想必我会被所有人怒目而视。”
“您永远有保持自己想法的权利,而我也有坚持自己立场的权利,不管那是不是愚蠢,只要我认为是正确的,那么它就值得我去遵守并且去坚持。”查尔斯淡淡地说道,他永远不会是艾希礼那种优雅的人,也不会是瑞德那种尖刻的人,尽管在某些方面他们持有相同的想法,可不一样的人有不同的选择,而这种选择带来的后果就从这场战争体现出来了,站在二楼那儿的斯嘉丽想着,这种想法甚至没有经过她的思考,就像从心里直接蹦出来的一样,她绿色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视线交织在那个有着棕金色头发的青年身上。
瑞德直视着面前的男人,这位总是带着笑意的在那之前一直安静的站在一旁的汉密尔顿少爷,他勾起唇角笑了一下,那笑多少带着几分真诚,瑞德·巴特勒从不敬畏什么人,连神也是如此,不过他在这一刻倒是对这位汉密尔顿家的少爷有了一分真诚的善意,这年头头脑清醒的人可真的不多了,他又将目光在那位优雅的艾希礼·威尔克斯身上移动了一下,略微带着些嘲弄,但这嘲弄也有着几分是留给他自己的。
“好了,各位先生,被怒目而视的感觉可不好,很抱歉我打扰了大家。”瑞德摘下自己的大礼帽做了一个得体的动作,他转身看向约翰·威尔克斯,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像一位得体的小辈一样谦逊又有些俏皮地问道:“威尔克斯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您的藏书室看看,鉴于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如果没有见到那个可爱的地方,我想我会睡不着觉的。”
“当然了,请跟我过来吧。”满头银丝的威尔克斯先生笑着说道,不动声色的用他的话语化解了这场争斗,他让自己的儿子艾希礼继续陪伴他的客人们,自己亲自带着瑞德过去。
黑发的男人移动了脚步,只是在两三步之后停顿了一下,他微微抬起下巴望向了楼梯上,那个绿眼睛的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向对方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毫不在意地离开了,就像他离开任何地方一样。
斯嘉丽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提起裙摆离开了,没有再看向查尔斯了。
“那个混蛋!”她低低地咒骂,心里为查尔斯泛起的涟漪被那个笑容给破坏殆尽,她又陷入另一种单纯的心思中去了,由愤怒和耻辱以及淡淡的悲伤充斥的空间。
藏书室里面,瑞德·巴特勒没有将目光放在那些珍品上,而是对一个小摆件起了兴趣,他走过去用手触碰着瓷器,瞧着那两个光屁股的小天使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