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珲!”孟夫人变了脸色,倏地站起身,走上前去,“你怎能这样说话?”
后一句是压低声音的责问。
“娘有何高见?”孟珲问。
孟夫人脸色变了又变,凑到孟珲耳边悄声说道:“孟家不可得罪慕容氏!”
“怎的不可得罪?”孟珲又问,“娘又不管家中的产业,怎知不能得罪?”
“你这逆子!是要气死为娘吗?”
“不过是区区慕容氏而已。”
孟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腔的怒火,恶狠狠瞪向沈娇娇,“你是为了护着沈娇娇吧?”
“这与沈娇娇又有什么干系?”
母子俩的言语交锋被慕容紫听在耳中。
在听见沈娇娇的名字时,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想通了一切。
“难怪外头都说孟总商对义妹管束颇深,原来是兄妹情深啊。”
语气满含嘲讽,只差将两人的关系点到明面上。
沈娇娇脸色一变,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慕容紫戳破。
孟珲用力捏了捏她细腰上的软肉,似在提醒她。
她回过神,收起面上的惊讶。
慕容紫同样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愈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孟总商这是默认了?”慕容紫问。
孟珲凝眸看向慕容紫,神色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无关?”慕容紫挑眉,步步逼近,“我对娇娇一见钟情,非她不可。”
“她又不喜欢你。”
“难不成她喜欢你?”慕容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道:“你只是娇娇的义兄,又不是她夫君,难不成连她的姻缘也要管?”
这话说得赤裸,几乎将孟珲的心思尽数讲了出来。
孟珲眼观鼻鼻观心,大掌依旧揽着沈娇娇的腰肢,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
“我是她义兄,我自然管得。”
说着睨了慕容紫一眼。
“我忘了,慕容阁主没有亲人,不知‘长兄如父’这事儿,倒也情有可原。”
正说着,陈元礼和孟绾从外头匆匆赶来。
进门就听见孟珲一句‘长兄如父’,陈元礼以为孟珲在替沈娇娇撑腰,连忙走上前附和。
“大兄说得对!”
“嗤,你就是娇娇那个朝秦暮楚的夫君?”慕容紫上下打量着陈元礼,眼底尽是鄙夷,“你可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休要挑拨我与孟家的关系,孟家于我有再造之恩,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
说着,陈元礼站到了沈娇娇身侧,要握她的手。
她侧身避开,又推开孟珲搭在自己腰间的大手,站到了两人身后。
“娇娇,别生我气了。”陈元礼哄了她一句,心知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又转身看向慕容紫。
“我听闻慕容阁主心悦我的爱妻?”
慕容紫哂笑,“你的爱妻?你的爱还挺宽广的啊,想必这位二小姐也是你的爱妻之一了?我听闻你还纳了一房通房?”
陈元礼涨红了脸。
“这与你何干?!”
“你根本就不爱沈娇娇,我才是她的良配。我愿此生只娶她一人,你能做到吗?”
“我……”陈元礼瞠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怎能舍弃孟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