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陈元礼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依旧能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陈元礼不顾她的反抗,低头亲下来。
陌生的气息朝她袭来,她一边侧头避开,一边放声尖叫。
“可欣可莹!救我!有人吗?!”
她敏感察觉到男人的身体有了反应,吓得更加用力挣扎。
陈元礼捏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按住,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安抚她。
“娇娇,是我,你不要怕!我们本该行敦伦之礼,今日给你补上好不好?”
“你滚开!”沈娇娇绝望地怒吼,泪水汹涌而出。
下一瞬,陈元礼被人拎起衣领,重重甩到地上去。
她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嗅着那股令人心安的桂花香,她脑海深处紧绷的弦突然断开。
“呜呜呜……义兄你怎么才来?”
她揪着男人衣裳,崩溃大哭。
“别怕。”孟珲沉声安慰道。
沈娇娇痛快哭了一场,连同昨日的恐惧一起泄出来。
过了半晌,她才想起陈元礼还在,自己与义兄这样不合礼节。
她连忙止住哭腔,扭头看过去。
陈元礼坐在地上,捂着受伤的臂膀,正神色复杂地凝视二人。
大兄怎么能进娇娇的闺房?纵使当朝不讲究男女大防,大兄也该避嫌啊!
再者……娇娇不是怕极了大兄吗?
这两人何时这样亲近了?
“娇娇,你、你们……”陈元礼张了张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理智告诉他,两人之间不会生任何事情。
沈娇娇和孟珲自小一起长大,若真要生点什么,照孟珲的性子,早就将人栓牢了,哪还轮得到他?
见陈元礼的眼神愈诡异,沈娇娇心里咯噔一声,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孟珲,示意他松开。
男人反手握住她的柔荑,明目张胆地将人搂在怀中。
“元礼,你怎能这般欺辱沈娇娇?”孟珲问。
他的声音平稳且淡漠,似乎只是一个寻常问话。
陈元礼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大兄,我没有欺辱娇娇。”
说着,他站起身,面红耳赤地解释。
“大兄未曾娶妻纳妾,自然不知这是闺房之乐。”
孟珲眉尾一挑,嘴角泛起轻嘲,“我是不懂闺房之乐,可你明知她昨日受了伤害,为何还要强迫她?”
“这……”陈元礼哑然。
孟珲睨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低头看向怀中人。
“我替你做主,与他和离。”
沈娇娇被陈元礼的行为吓坏了,下意识就要应下,又在下一刻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义兄势在必得的眸光。
不,不对……
她还不能和离!
她‘成亲’就是为了寻找罪证,和离后不能住孟府,她还怎么寻找?
再者……万一真是义父污蔑她的生父呢?那她与义兄之间横亘着灭门之仇,更不可能……
想到这里,她张口就要拒绝,“我……”
陈元礼急切走上前,抢在她前面开口。
“娇娇,不要和离好不好?我早已认定你是我唯一的正妻,你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
沈娇娇心里恶心,面上却露出动容的表情,“好,不和离……”
‘夫君’二字卡在喉咙吐不出来,她只能勉强挤出一句,“我们好好过日子。”
孟珲垂眸看她,眼眸微眯。
“你还能跟谁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