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一刻,祁昀慎被头痛惊醒,后脑仿佛有一根银针不停钻动,祁昀慎面色白,沉沉闭上眼又睁开。
蓦地,祁昀慎吐出一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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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
姜云筝一早便出了门。
姜云筝此行目的是从前原主安仁坊的家,在原主嫁进石府后不久,姜父半夜喝多了酒跌进河里死了,姜家空闲再无一人。
走过石板巷,姜云筝推开姜宅的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檐下一些晾晒草药的竹篓东倒西歪。
姜云筝四处逛了逛,最后走进姜父药房,正对门的一排架子上摆满了医书。
意料不到的是,这架上竟有不少古籍医本,有些甚至是师父一直在寻找的,姜云筝在药房里待到中午,将几本医书收拢带走,最后锁上了姜家大门。
离开安仁坊,姜云筝去药铺买了药材,刚一走出去,突然一道身影落入眼帘。
是秦氏身边的张婆子,左顾右盼走进钱庄。
姜云筝买了顶斗笠,在钱庄外的一家馄饨摊坐下,没一会,张婆子就被里面的店小二赶了出来。
“告诉你家主子,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们告上官府!”
“这位小哥你小声点,我们会还的会还的。”
姜云筝将最后一块馄饨吃下入腹,原来秦氏急于卖了她,是欠了钱庄银子。
借了高利贷去放印子钱?
拿去赌了?
买卖赔本不敢告诉石田?
几个猜想在姜云筝心头盘桓,突然,空中传来一道甩鞭子的声响。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手指着对面:“光天化日之下,滥用私刑,我要去告官府——
姜云筝视线不动声色朝后瞥了眼。
只见一个身形玲珑、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拿着鞭子上前,蹲下揪住那书生的领口。小郎君身边还站着一个同等身量的年轻姑娘。
小郎君咬牙切齿:“你再给我说一句!”
周围不停传来劝阻声,“孙公子,你嘴巴上也把个门啊。”
那姓孙的公子涨得满脸通红,怒目而视:“我又没说错!那徐璟秧当初本来就是靠的勾引世子爷,才嫁入的镇国公府,要不然凭国公府的门第为何娶一傻子。”
姜云筝慢慢放下茶盏,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那小郎君闻言气急,抽出鞭子就朝那孙公子抽了过去,力气不大,只有一抹闷哼声传来。
那孙公子两眼一白,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天哪!杀人了!”
“天呐,快去叫大夫!”
那孙公子同伴连忙说道:“来人啊,快把这凶手抓起来,我们要报官!”
年轻姑娘冷哼一声:“报官就报官,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