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自然不痛,但陆苒苒喊:“淮清,你去死!”
陆苒苒如今会动驱使之力了,青蛇不受控制赴死。他施法定住自己,整个人直直朝水里栽去。这湖水能淹死蛇的!
陆苒苒想起青蛇妖名之力,又想到他连着告诉自己两次。心里那点怨不知怎么的就变成担心了,她板着脸说:“你别做戏,淮清过来。”
淮清被缚死的控制消失。他如今成神了,是了蛇君。从前为妖时的妖名只有陆苒苒知道,如今成神了也受陆苒苒控制。
那是他自愿被催使的名字。
淮清蹲在陆苒苒面前哄她,难掩的委屈和生气,青蛇说:“我做什么戏?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却好,忘了我还理直气壮。”
“苒苒,你难不成觉得我们从前的亲近都是轻薄?”
陆苒苒哪里有这么觉得,她又是委屈又是恼,踢了淮清,白嫩足尖却被撞的生痛。陆苒苒抡起拳头捶打他,打一下骂一句捶一下哭一声,抽的淮清都不敢躲。
“爹爹取走了我的记忆,又不是我自愿的。”
“你气什么气?你将来不会有女儿吗,你不会有孩子吗?你欺负我,那么理直气壮。”
“淮清,你混蛋!”
青蛇太惊喜,满脑子都是那句你不会有孩子吗,你不会有女儿吗。苒苒这么气他,还想过给他生儿育女。一瞬间,青蛇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淮清抱着陆苒苒,任凭她打骂。苒苒还没发觉淮清已经偃旗息鼓,仍在捶打痛骂:“混蛋!你就这么欺负我,你就这么欺负我!王八蛋,你还敢质问我。好大的胆子,我就是忘了你怎么样。你这样欺负我,趁我不记得吓唬我。蛇君,好大的威风!”
陆苒苒拳打脚踢,淮清跟面团一样抱着她,心里一边腹谤:他哪里欺负她了?
淮清只觉柔软的要滴出蜜来,被陆苒苒打也甜蜜。不忍心说她,也不忍心骂她。陆苒苒一个人闹没意思,她不知道淮清是怎么想的。
陆苒苒板着脸,不肯再让淮清抱。
淮清追上去,拉着陆苒苒手摸家具,指着满屋子的人间置办,柔声道:“我错了,我都知道错了。苒苒,别生我的气了。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
他摸着她的脸,整个蛇都软了,他埋在陆苒苒脖子上说:“飞升的时候,我怕你忘了我。我没有化龙,就想着下次你见到我,能记得我。”
“苒苒,这是赔给你的人间小床。这里所有东西都是为你置办的。我纵然欺负你,也断没有想过不负责任。”
青蛇委屈的不似巨蟒。
陆苒苒微愣,然后想起那铺天盖日的蛇鳞。反应过来,是啊,青蛇飞升竟然没有化龙身。她心疼的摸着蛇鳞,嘴巴仍邦邦硬:“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不让你化龙的。”
淮清笑了,紧抱住陆苒苒,嘶哑地说:“你说的对,不关你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强求而已。”
陆苒苒摸上淮清的手,心软了。
淮清亲了她一口说:“我难过你忘了我……你觉得我做的那些事混蛋,不想理我也是应当。但是,不能离开我。”
陆苒苒被淮清抱的越发紧了,“不能不让抱。”
又亲她一口,“不能不让亲。”
揉了下娇嫩的臀,“不能不让弄。”
陆苒苒气笑了,反问道:“那我不理你还有什么意义?”
淮清立即打蛇随棍爬,兴奋地说:“你说的对,没意义。”
狭小的小床承载着两人的重量,淮清咯吱陆苒苒,柔声说:“……所以,不要不理我了。苒苒,你理我,我带你去见岳父好不好?”
:天规难为
陆苒苒被哄的不吭声。
淮清很懂,没有非追到山穷水尽让陆苒苒松口。只是说:“起来用点吃的吧。人间美食可不多,若不是天庭食神怕蛇,还真不好吓唬他听话。”
没想到这才耽误了片刻,他的小妻子就给他来了个水淹蛇窟殿。
陆苒苒笑了笑,指使他:“那你把床弄干净。”
青蛇喜欢听这种话,施了五行法术烘干床铺。把蛇窟殿整理的干干净净,水渍不留,
天帝检查蛇神殿血红宝珠,正逢陆苒苒出来。四目相对,陆苒苒站在原地。天帝见陆神之女满眼恨意的看着他,微微一笑说:“我是天帝。”
陆苒苒管他是谁,拂袖进屋。
青蛇见陆苒苒去而复返,得知是天帝来了。不免牵住她的手,大方的走出去,“苒苒还没有用膳,陛下若要下棋,不妨等一等。”
天帝微笑,开门见山:“蛇君,今日真武帝君弹劾你,说你私联天界叛徒。助陆神脱困,可有此事。”
淮清大喊冤枉,摊手说:“我哪里来的时间私联陆神。苒苒今日练习法术,水淹了我蛇窟殿,这不我方才收拾好。不信陛下且去看!”
当真是陆神血脉施法引起的异动?
天帝狐疑,淡淡地说:“蛇君,你才刚飞升成仙。又是和人神之女在一起,又是与陆神勾结不清。此举有违修仙之道,不守天规。”
“依我看,为了堵住悠悠之口,你还是把陆神之女交还到罚神殿吧。以免别人事事都把你和天庭叛徒陆神联系在一起。”
“叛徒?”淮清笑着说:“是吗。前些日子陛下才说把苒苒给我,如今怎么又变了。朝令夕改,可不是天帝所为。”
真武帝君前来禀报天帝,当着青蛇和陆苒苒的面说:“启禀天君,尔等不辱天命,已经将陆神夫妇捉拿归案!”
天帝目不转睛,青蛇揽着紧张的陆苒苒没有什么反应。天帝看不出什么,只好又问:“哦?如今人呢。”
真武帝君神色尴尬,说:“陆神已经扣押到罚神殿,只是陆神把他那人间妻子的魂魄藏在战天画戬里。那黄莺殒命,小的拘不出魂魄来。大家都无计可施。”
陆神的战天画戬,无人可挡。更别提从此神兵利器中,揪出陆神妻子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