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寂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微微隆起的腹部,将手掌覆了上去:“池州形势正紧张,我如何能说。”
“可是……”再过得一两个月,就是想瞒也是瞒不住了啊。
“钱大夫,还请多担待些时日。”苏寂言笑了笑:“您也看到了,京中并不平静,现在不是时候……”
钱太医叹了一声,也知道如今的情况不容丝毫差错。
“对了,钱大夫是不是要回衡州一趟?”往年到了这时,他都是要带女儿回家祭奠亡妻的,想来今年也是如此。
钱太医原本也在犹豫,此时听得他问,一时更是放心不下:“苏先生,这……”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必担心,”苏寂言笑着坐下来:“何况,我也粗通医术,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苏先生请多保重。”
苏寂言点头应了,又嘱咐他不必行程匆忙,才让文勤送了他出去。
“郭川,那信使还说了什么?”
郭川将那信使送到殿外回来,就见苏寂言已经打开了各部的奏折,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问话:“皇上怎么了?”
51、
“郭川,那信使还说了什么?”
郭川将那信使送到殿外回来,就见苏寂言已经打开了各部的奏折,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折子抬头问话:“皇上怎么了?”
听他笃定的口气,堂堂内侍总管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那信使的话告诉了他。李成恒不肯延医,舒厉等人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又不敢抗旨对苏寂言说起,因而要信使先告知郭川,让他见机行事,决定是否要禀报。
方才问到李成恒的情况时,那信使支吾了一阵,苏寂言便也猜到了几分,虽担心他的身体,却也能大概想到他这样做的意图
唯今之计,他必须将京城的局势牢牢把握住,尽力为他减轻些负担,除此之外,也只能期待池州的事能早些结束了。
然而池州的状况似乎开始变得一发而不可收了,官府用了几日时间才把惶惶的民众安抚下来,新的工事正在着手进行中。然而城中早已不复往日的熙熙攘攘,举目望去,尽是一片萧条。
李成恒与琼王日日把臂而谈,倒是把应诩青这个真正的“主人”晾在了一旁,一派祥和的翁婿情深。池州府中各路官员来来往往,俨然一片忙碌。
然而这也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继李成恒居住的院中亮了一整晚的灯后,琼王竟在守备严密的太守府中离奇失踪。
应诩青立刻前来请罪,并严令封锁城门,逐一盘查。
“不必了,咳……”李成恒打断他的回报:“舒厉,你立刻前往衡州,诏令吴将军严守衡州,防范燕军,不得有失。”
“末将遵旨。”
“段诚,你持谕令接管池州守军,违令者,杀无赦。”
“是。”
“皇上,这……”
“琼王谋逆,从即时起,全城戒备。”李成恒扫过去一眼,将手中密报摊开,冷道:“应卿还有何事?”
“臣、臣……”
“既然无事,从速召集池州府的官员到此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