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愿洝小姐身子娇贵,病了必须要周总陪着。可是愿洝小姐别忘了,周总现在是周家掌权人,肩上的担子有多重你明白吗?”
“周总一边要应付着南先生,一边花了一大半的时间陪你,愿洝小姐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她越说越气愤,脸都爬上红色。
祁愿洝这才意识到来者不善,她没有急着为自己辩解,而是将一旁温热的汤药给喝了。
随后才不咸不淡地将目光移到梦箐箐身上。
“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质问我啊?”
梦箐箐攥着拳,咬唇,“…我只是看不惯周总这么辛苦而已!”
“是吗?”祁愿洝从床上下来,她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厚重的波斯地毯上,连脚都是玉色的白。
“你不是在和我玩雌竞啊?就是单纯看不惯我这个病人是不是?”
梦箐箐不说话了。
“我的身体不是在我来庄园后变差的,而是周宴卿明知道我身子弱还要将我娶回来,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你说对不对?”祁愿洝慢悠悠地开口,话语间没有丝毫逼问她的意思。
当初周宴卿是如何将祁愿洝娶回来的,庄园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惹愿洝小姐生气了”
“周宴卿是周家掌权人没错,但他娶我了啊,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他用心照顾我,我也有好好爱他,我们,双向奔赴。”
祁愿洝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那样温温柔柔的样子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
“还有啊,为什么周宴卿还是让你们唤我‘愿洝小姐’……”她沉思道,“这个我得问问他。”
梦箐箐瞧她得意不起来了,顿时又变成了精神抖擞的大公鸡,“不需要问周总了,我告诉你就是,周总虽然娶了你,但未必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不然为什么放着周太太的尊称不用,反而让大家依旧称你‘愿洝小姐’,这称呼太过疏远陌生。”
祁愿洝粉唇轻勾,抬手给梦箐箐鼓掌,“你说的真有道理,我决定等周宴卿回来了就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好问一问他!”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梦箐箐急了。
她不想让祁愿洝对着周宴卿耍脾气,更不想让周宴卿知晓她找过祁愿洝。
与其说不想,不如说是不敢让周宴卿知道。
“那怎么办?”祁愿洝满眼无辜,“我就是听了你的话不高兴了,我就是要闹,这可怎么办?”
梦箐箐急的跺脚,“我没让你去浪费周总时间!”
祁愿洝不依不饶,“我就要去浪费我老公时间怎么了?”
她说完直接将人推了出去,“你打扰我睡觉了。”
直接将门给关了。
恰好福伯路过时留意了这边的动静,见梦箐箐被祁愿洝推了出来,皱起眉问她,“发生什么了?你惹愿洝小姐生气了?”
祁愿洝来庄园这么久了,梦箐箐是第二个被她赶出房间的。
第一个是周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