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狼後代血脈強大,這半個多月,林景之虧損的那點靈力已經完全好了,他剛想頂嘴,但是想起這些日子林承玉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話到嘴邊生生又改了。
「師父,好難受啊,好冷。」林景之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直往林承玉懷裡倒。
林承玉嚇了一跳,氣血不足妖力虧損的直接表徵,就是體虛怕冷。
小狼的身體這是還沒有恢復啊。
林承玉趕緊扶著小狼去踏上休息,剛要起身去給小狼倒杯熱茶,胳膊就被狼爪子抓住了。
「怎麼了?」
林景之像個蠶寶寶一樣蛄蛹了幾下,把腦袋放在林承玉的腿上:「師父,我冷。」
林承玉心疼得揉揉小狼的腦袋:「那要不我去給你拿個手爐抱著?」
「不要,師父抱抱我就好了。」
林承玉為難地皺眉:「可是我身上也不暖和,抱著不是更冷了嗎?」
「我不管,我就要。」林景之仗著自己「身體虛弱」,肆無忌憚地向林承玉撒嬌。
林承玉沒辦法,只好把小狼摟在懷裡,安撫地拍了拍,另一隻手偷偷將一分靈力注入到小狼的經脈里。
林景之沉溺在溫柔鄉里,只顧著享受,等發現林承玉靈力的時候那股靈力早就進了丹田。
林景之嚇了一跳,心虛地從林承玉懷裡爬起來:「師父,我覺得我好多了。」
林承玉冷笑一聲,這哪裡是好多了,丹田中妖力充盈澎湃,明明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裝的挺像啊,這麼願意看我擔心?」林承玉氣得一巴掌狠狠拍在林景之的胳膊上,卻被林景之堅實的肌肉震得手心發麻。
他疼得吸了口氣,使勁甩了甩自己的手掌。
明明是一身腱子肉,壯實的跟頭牛一樣,自己真實鬼迷心竅了,才會擔心他妖力虧損。
林景之腆著臉走過去,拉起林承玉的手輕輕揉著:「師父別生氣,氣大傷身,您打我不要緊,別傷了自己。」
「還說。」
林承玉拿起榻上的玉枕,作勢要砸,看著林景之雙手合十求饒,才慢慢放下。
「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林景之想了想,腦袋上撲稜稜冒出一對大耳朵,身後也冒出了一條油光水滑的大尾巴,尾尖在林承玉手上掃了掃。
林承玉再一次被小狼可愛到了,以前出於對林景之的尊重,他最多也就是揉揉小狼的耳朵,可現在倒是不用估計那麼多了。
於是,林承玉先是揉了揉小狼的耳朵,而後就對尾巴下了手,他輕輕握住尾巴頭,而後慢慢順著毛捋到尾尖,又倒著捋回去。
林景之只覺得尾巴上好像有好多隻螞蟻跑來跑去,酥酥麻麻的,一直癢到心裡,腹部也好像有一團火,噼里啪啦地燒起來。
終於,林承玉鬆開了手,林景之剛長出了一口氣,就聽林承玉疑惑地問:「你腰裡帶匕了?硌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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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攬月入我懷
林景之正忍得辛苦,聽了林承玉一句話,驚得耳朵背成了一條直線,慌忙從榻上站起來,滿臉通紅:「師父,我……我……」
他對林承玉的愛慕,幾百年也沒變過,可是三百年前他敢借著一股混勁兒把林承玉綁在床上胡來,現在卻不敢了。
在他眼裡,林承玉是天上的月亮,溫和明亮卻不可褻玩,每每溫柔地撒下一地銀輝,便足矣普照萬生。
而他,不過是陰影里的一株狗尾巴草,萬物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偶爾能借得一點月光,卻是萬不可能夠著月亮的。
現如今,他能把林承玉留在身邊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又怎麼敢對他有一分一毫的褻瀆。
林景之拔腿就要往外跑,手腕卻被林承玉攥住了。
林承玉也是男子,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略一打量便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的話有歧義。
他眼睛裡含著笑,挑眉嗔了林景之一眼:「話還沒說完呢,跑什麼?」
林景之急得滿臉通紅,只覺得自己多在屋子裡站一會都是玷污了林承玉。他張了張嘴,確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擠出一些破碎的音節。
林承玉發現逗狼實在有,便也下了榻,往前走幾步,伸手探向了林景之的腰腹:「在屋子裡還帶什麼匕,摘了吧。」
林景之已經快哭了,左躲右閃也避不開林承玉的手,奈何林承玉離得太近,就連那股好聞的冷香也一個勁往他鼻子裡灌,實在是忍耐得辛苦。
忽然,林承玉的手停留在那處,重重地摸了一把,林景之腦子裡的弦「啪」地一聲斷了。
怎麼辦,師父發現了,師父肯定要氣死了。
他完蛋了!
「挺精神啊,身體不錯。」
林承玉帶著些許調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林景之猛地回過頭,才發現林承玉笑得眉眼彎彎,眼神里一丁點的厭惡和噁心也沒有。
林承玉看得好笑,抬起頭輕輕一吻落在林景之的唇瓣,而後在林景之耳邊輕輕說:「怎麼,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在臉皮薄成這樣,這可不像你啊,林景之小朋友?」
林景之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承玉,下一刻,他猛地捧住了林承玉的臉,狠狠吻下去。
雖說是活了三百多年,但是在談戀愛這方面林景之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菜鳥,吻的一點章法也沒有,全然是憑著一股莽勁兒在林承玉嘴裡橫衝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