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上完电脑课回家,经过家附近的槟榔摊时,刚好有一辆车从我旁边急驶而过,将地上的w水全都喷到我身上了。」珊珊继续说着:「当时,我真的好害怕,我妈妈她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那时候,国小三年级的我,好害怕好害怕,根本都不敢脏兮兮的回家。我就跑到附近的河边,想洗乾净我的衣服。
我走到河边,蹲下来想洗裙子。却有一个坐在大石头上钓鱼的男孩,看见我,大声对我说:你在g什麽哪?,男孩放下钓竿,朝我走来。
我要洗我的衣服。我对男孩说。
洗衣服?这水b你的衣服还脏呢!男孩一脸不解,随便向人借个水龙头洗一下不就好了吗?。
我没说话。当时,我除了上学、学电脑、学钢琴,我什麽都不懂。
男孩带我去槟榔摊,里面那个穿着漂亮短裙的阿姨,帮我洗了衣服。」
「那个男孩就是纲!」我说。
珊珊微笑点点头说:「纲只有在暑假或周末的时候会来高雄,而我也很难得有机会离开家去找他。有好几年,国中与高中的时候,我们完全没有见面。
当时,我想他或许忘了我。
直到大学联考完,我在利用网路进入教育部找到纲的学籍资料,便只填这所学校的资工系,成了他的学妹。
也是因为这样,我放弃了高分的国立大学,使我妈对我非常不谅解。
我离开了家,靠着在我很小就因为离婚,一年见不到一次面的父亲的金钱支援,上台北念书。
也终於见到纲了,但是,他的身边却有个nv朋友。
但我不在乎,只要能默默在他身边,即使只是个他毫不在乎的朋友,我也愿意。而纲仍记得我,他始终待我如妹妹,他对我很好。
後来,他又换了一个nv友,没多久,又换了一个。纲也介绍小南给我认识。
那时候,我们三个在一起真的好快乐。那是我。
「是呀!就是因为超好看,好看到我每次都会觉得心痛。」我坐起来。
「没这麽夸张吧!」冷君依旧盯着电脑,她正浏览着工作版里的家教区。
「我真的好希望奈奈能跟阿伸在一起哟!」我幻想着我拥有漫画里水汪汪的大眼睛,「真希望我能重新过我的大学生活。一想到我的二十岁,就实在後悔的要命,我g麻过得这麽谨慎。」我叹了一口气。
「拜托!你有了小南还不满足哪!」冷君转头斜眼瞧着我。
我不满足吗?曾经,我以为只要有人ai我,我就会得到救赎。而现在,我却觉得天底下最虚幻的即是ai情。
「有小南又怎样!」我忿忿不平的说。
冷君听到了我这句话,放开滑鼠,很有兴趣地看着我。
「怎麽了?」我奇怪的问。
「哟!我说,这小姑娘长大了呢!」冷君开玩笑地说。
「长大?怎麽说?」
「终於t会到生活并非唯有ai情呀。」
「是呀!如果这个世界是ai情独大,只要恋ai就能让肚子吃饱,那可就美了。」我又软弱无力地躺回床上。
「只有ai情的世界才无聊呢!」冷君嗤之以鼻。
那这个世界可以有几种分类呢?唯有ai情的世界、唯有美食的世界、唯有si读书的世界、唯有si亡与孤寂挣扎的世界、唯有……,是世界绕着人转,还是人绕着世界转呢?我经常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为什麽总是有人喜欢ga0得这麽复杂,难道愈复杂就愈有快感?还是当自己引起在乎自己的人的忌妒与心伤时,这样的满足感足可媲美一客一两千元的牛排套餐?
但是,我这样的想法却也是太偏激了点。我是知道的,因为每个人的个x不同,遇到事情的当下,也许有盲点,也许处理的手段不够成熟、高明。就是因为这样吧!人们的心里深处,也常蕴藏着些许遗憾。
如果说,我信任小南,我的心应该就不会这样的闷了。也或许,我应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冷君看见的那场拥抱是怎麽回事。
可是,此刻的我,竟然是怀疑自己是否有跟小南谈恋ai。
我是正牌nv友吗?抑或,珊珊是因为我的介入而哭泣?虽然,我肯定珊珊ai纲,可我仍停不住猜测。
像我,我的个x就是懦弱。遇到事情总先想要息事宁人。
小南他,最近都在做什麽呢?为什麽这麽忙?我好想问,却在每次接到小南的电话後,压抑,无法问出口。
是我的自尊。我没办法软下身段,也不想造成小南的困扰。
所以,我问不出口。
我们相ai吗?真正在一起之後,却让我迷惑了。还是,只要有一点点这样的疑惑,是暗示着否定?如此理x的我,真有陷入ai情?
阿伸与奈奈最後会在一起吗?那娜娜呢?她与莲之间的ai,真是无敌?可以冥府相随吗?
ai情,好困难。我无法执着地失去理智去ai。
电影电视剧中常演的烂醉如泥、借酒装疯抑或是一醉解千愁,对纲来说,都是无用的。无论是威士忌、伏特加、高梁、啤酒……,不管喝多少,他的脑袋依旧冷静,没法子摆脱掉理x思考。这些酒,只会让他肚子涨得难受而已。
放松是好的。所以纲偶尔会喝点啤酒,配点花生,再ch0u根菸。静静地靠坐在小套房里的圆桌子,让窗户外的凉风缓缓地沁遍全身。望着窗外的白se天空,渐渐降下蓝幕,转变为黑夜。
夏夜,淡水风儿的味儿没有一丝丝海的气息,它轻拂着纲的脸颊,在闷热的套房内,递补着清凉。纲大口的ch0u着菸,圆桌上横竖摆了四、五个啤酒铝罐,墙上的钟,分针才越过十二,门外便传来熟悉的敲门声。
纲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躯t,走向那道脆弱的木门,他伸手的同时发现门并没锁。纲握着喇叭锁,轻轻转动,将门朝内打开。
门外是一位穿着白se洋装的nv孩。一位似曾相识的nv孩。
「纲?你怎麽了?」珊珊站在门外。
纲一手撑着墙壁,两颗海蓝se的眼珠迷茫地像历经了暴风雨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