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路瞭然的點點頭,總結道:「所以你們是來求情的,讓阿修不要牽連你們。」
「路路!」何曉月眼淚流下來,「媽媽真的只是來看看你,媽媽這些天很想你,你和媽媽回家吧,好不好?」
「不好,這裡就是我家。」
何曉月淚流的更多了,一臉傷心。
田智年道:「路路,別說氣話,之前都是爸爸媽媽不好,爸媽已經知道錯了。就算你喜歡霍總,也不好就這麼一直住在這裡,跟爸媽回家好嗎?」
田智年情緒平穩,嗓音柔和,言語裡的關心是田秋路沒有感受過的。
他們接二連三的溫情話語讓田秋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他乾脆站起身道:「林叔,送客。」
說罷,不再理會田氏夫婦兩個人,提著袋子到後院去了。
田氏夫婦見此,很是難過的嘆了口氣,何曉月對著田秋路漸行漸遠的背影道:「媽媽過兩天再來看你。」
直到徹底看不到,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何曉月擦了擦眼淚道:「我們真是太混蛋了。」
田智年拉拉她的手,似乎是想安慰何曉月,漲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嘆了口氣道:「是啊,我們……唉……」
何曉月哭道:「之前渾渾噩噩的,前幾天才像是清醒過來,我以前怎麼能那麼對路路呢?明明他出生的時候,我抱住小小的他還決定要好好愛他,要讓他快樂、幸福的長大,我怎麼就……」
「是啊,我給他起名秋路,路遠迢迢、春蘭秋菊,就是希望他人生長路上像春的蘭、秋的菊一樣,在某一領域中有所成就,也是希望他一路有鮮花相伴。後來怎麼會那麼對他呢?」
「我本來還想問一問小則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呢,唉,路路是不會原諒我們了。」何曉月說著,眼淚又流下來。
「總歸不是什麼好事。而且最近我突然覺得小則他……」
何曉月激動地反握住田智年的手,問道:「你也覺得是不是?我這幾天想起路路剛出生時候的事情,突然發現我沒有小則出生時的記憶,按理說生孩子這種事怎麼會忘?不僅生小則的記憶沒有,路路出生前關於小則的記憶都沒有,他們相隔三歲,三年的記憶怎麼會忘呢?」
她深呼了一口氣,顫聲道:「他就像是……像是……」
「突然出現的一樣。」田智年抖著手接道。
可是怎麼會呢,怎麼會憑空出現一個孩子?還像是瘋魔般偏袒他?
車子剛停在田家別墅前,田氏夫婦兩個人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車跑回房間一通翻找。
房間裡狼藉一片,何曉月拿著一份文件,扶著田智年才坐在床上,喃喃道:「只有路路的,沒有、沒有小則的出生記錄。」
田智年眉頭緊鎖,也覺得遍體生寒,好好的孩子,怎麼突然變成多出來的?
他沉著臉,給他們的醫生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