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乌兰绮面带为难。
还未说完,身后就传来裴泽霄熟悉的声音:“皇后身为六宫之主,难道不知后宫不得干政?”
沈语淑脸上血色褪尽。
就见裴泽霄蹙眉大步走来,挽住了乌兰绮的手。
“还不回去!”
说罢,他转身就要往殿内走。
沈语淑捂嘴咳嗽,声音沙哑发颤:“皇上!你就不愿再念惜最后一丝情意吗?”
裴泽霄却恍若未闻,脚步并未她的话而停留半分。
冰冷的风雪吹过,如是吹进了沈语淑的心。
她指甲嵌入掌心,生生将涌至喉间的血腥咽了下去。
那厢。
乌兰绮柔顺地倚在裴泽霄怀中,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求情。
“皇上,能否看在娘娘伴您多年的份上,宽恕一回?”
裴泽霄眉间皱紧,刹那间眼底似闪过沈语淑满是凄楚的眼。
片刻,他漠然开口:“那是她咎由自取!”
……
凤藻宫。
沈语淑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
这些时日来,她上下打点,想让沈父在大牢少受些苦楚。
早已油尽灯枯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思虑,短短几日,已呈灰败之色。
沈语淑用帕子擦干唇边的血迹,从贴身的内袋中拿出一个玉佩。
“云枝,你把这个送去乾元殿。”
这是大婚当晚裴泽霄赠给她的,许诺她一体同心之意。
云枝含泪领命而去。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了公公的宣告:“皇上驾到——!”
沈语淑无力睁开眼,看着走了进来的裴泽霄。
颤着手去触裴泽霄的衣袍,声音哀切:“皇上…。…”
下一刻,裴泽霄直接将玉佩丢在她身前。
“不用求情了,你父亲已经在大牢内畏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