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咚咚狂跳,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到了三楼楼梯间一看,小霞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不住的哀嚎着。
我赶忙上去扶起她,她整张小脸都疼得惨白。
“小霞,是怎么了?是哪儿疼吗?”
她摸了摸腰,又摁了摁膝盖,眉毛皱成了一团,“腿,摔到左腿膝盖了,啊!”
我慌乱的四下扫了一眼,满心的警惕,“是不是有人推你?”
她痛苦的摇了摇头,“没人。是我自己踩滑了摔下去的。”
“踩滑?”我诧异的朝视线上方的楼道看了去,隐约有什么液体的光泽透出来。此刻紧张感也稍微退去,一直游荡在鼻尖的机油味终于让我恍然大悟。
“刚才那个女人!”
“什么?”
我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刚才是不是有个人来过?”
“什么女人?除了你我谁也没看见。”
我轻轻将小霞放靠在了栏杆上,扔下一句,“你先等等我!我马上就来!”然后拔腿就往楼下追了去!
出现了!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可我竟然没有抓住她!
我慌得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脚下的台阶连看都忙不过来看就那么凭着直觉几层几层的往下踩去。
此刻我脑海里全是那个女人的样子:身高比我略矮一些,瘦瘦的,带着一顶鸭舌帽,头压得低低的,全身一套黑,头长长的。
冲出一楼后,放眼望去,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一下子又有三个岔口,我该往哪追啊?
冷不丁瞅了一眼前方,我们的车子就停在那儿,我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对着张黎大声吼问道,“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张黎一脸错愕的看着我,“什么女人?”
“你别给我装蒜了!除了你那个该死的小三还有谁?快说!她往哪儿跑了?”
虽然看不到,但是我能想象得出我当时的样子是多么的恐怖骇人。不然何以我的宝宝一见到我那副模样,就吓得哇啦大哭了起来。
张黎气急败坏的朝我吼道,“你这个神经病,又疯了是不是?你看孩子被你吓得?什么女人啊?我刚刚一直在给孩子换着尿不湿呢,到你来之前我头都没抬一下,还看见什么女人啊?要疯你给我滚回家疯去,别跑别人家来丢人现眼!”
我张开双臂想要哄哄孩子,小家伙恐惧得将头埋进了爸爸怀里。我又心疼又着急,愤懑得一跺脚,扭过身来胡乱选了一个方向,没命的追了上去。
到底是谁?
你这个把我生活搅得支离破碎的噩梦,你倒是出来啊!
我一面跑,一面四下搜寻,没多一会儿,受了伤的脑袋就剧烈的胀痛了起来,每跑一步,都像是被锥子狠狠的扎了一下。
我一边抱着头,一边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往前跑着,看着,搜索着。
一团黑影忽的映入眼帘。
就是她!
我急忙伸出手来去抓眼前的那个人,就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距离,我就可以看到她的脸了。
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脑袋,我紧张得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