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肃你疯了?咱们就这点人你想主动攻击?”
“那又怎样?没见他们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老子放个屁都能把他们吓一跳!”
“都尉早已有军令,只可守城不可出城,你要违抗军令不成?”
“唉!军令军令!憋死个人!”
张肃气得狠狠一甩披风,垮着脸蹲在墙角开启了自言自语抱怨模式,众人也没有搭理他,继续观察着叛军的动向,这一夜很安静直到天亮叛军都没有再动进攻。
东方太阳升起,温暖的阳光犹如爱人的双手抚摸着城楼,只不过这爱人应该不是自己的,大批弩箭随着阳光飞向了守城的军士,因为光线太强,二十几名军士中箭,叫喊声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叛军在黑的掩护下不知不觉向前推进了不少,趁着阳光照在城墙干扰守城将士视线的时候再次起了进攻。
上官宏明等医护兵在睡梦中被叫声惊醒,本能驱使着身体冲向受伤的军士。
“敌袭!敌袭!”
巡逻的守军大喊着,靠在城墙假寐的士兵也被喊声从梦中拉了出来,他们迅的跑向自己的岗位。
“手榴弹!放!”
“天雷炮!放!”
无数的手榴弹和炸药包从城墙上飞下,还夹杂着土炮的火柱,攻城的士兵刚要退缩,见到后面的弓弩手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只能咬着牙跳过战友的残肢断臂向前冲,有人趴在弹坑中哀嚎,可并没有几息的时间,他就被自己的战友从后面用弩箭无情的射杀。
白山在城楼中听到炮声后跑向门外,又一批批的叛军边喊边哭的冲了上来,他暗自感叹如果没有火器的话,此时叛军应该早已破城,即便自己有绝对的火力压制,己方还是有很多士兵在混乱中伤亡。
他满眼血丝,看着刺眼的叛军阵营,继续查找着秦越的踪迹,他突然现叛军的人数好像少了很多,虽然大体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自己学过判断敌军数量的方法,数了好多遍都至少缺了两万人左右。
这两万人可不是跑到南门去了,他们是秦越的嫡系精锐,已经趁夜向后方转移了,他们脱掉铠甲换上了破衣烂衫,手中拿着灾民们的身份牌,没错,就是被赶着当炮灰那群人的,重新装作灾民分散着混入内地。
这算是秦越的b计划,当遇到无法攻克边城的时候,绝不能等着被三面夹击,那根本就没有任何存活的机会,所以嫡系部队化整为零,从民间来到民间去,重新招募队伍,到三江口汇合,至于秦越嘛,早跑了,昨夜见到天雷炮之后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攻破边城了,他换下便装带了几十名贴身护卫顺着南面的密林,逃进了虎崖岭,通过樵夫小路绕过虎崖关。
“有没有见到秦贼?”白山跑向正在指挥战斗的张虎道。
“没有啊!我找他半天了,没看到!”
“你在这盯着,看到那狗贼就轰死他!”
白山说完就翻身上马向城南奔去,到达城南正见到王志和其他几个将领正狠狠地将张肃按在地上,准备拿绳子捆上呢,见到白山骑马从城墙上奔来,连忙站到了一旁。
白山怒目圆睁虎须微颤,他看了看张肃又看了看其他人,喝道:
“怎么回事?”
还没等众人说话,张肃就抢先喝道:
“让我出去杀个痛快,我甘愿受罚!”
其他人无语,惋惜的眼神看着张肃,心里在想,这厮估计又要挨板子了。
“好!我派你出去,夏宏、张肃听令!”
“末将在!末将在!”
“我派你二人带一百精兵从西门出,骑快马赶往虎崖岭林中密道,秦越狗贼已经逃往那里,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拦下,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
张肃和夏宏带着精锐高高兴兴的就向虎崖岭奔去,此时秦越确实已经进入了密林,只不过停在了林中深处的两具尸体前,这两具尸体面对面绑着一个是黄头,一个是黑头,身上已经被野兽啃食干净只剩骨架,可头颅还在,正是秦霍和弗兰诺基斯。
秦越怒目圆睁咬碎钢牙,他已经满眼怒火:
“亚历山大!你背信弃义!要不是你们撤军,此时我也不会如此狼狈,可怜我兄弟死的如此之惨!白家!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