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阳阳给他的惊喜有多大,江拾月给他的惊疑就有多深。
甚至江拾月更让他意外一些。
半晌,陈山河脚尖点着地上的心算口诀试探着问江拾月,“这个算法你从哪学的?”
江拾月顿时反应过来,原主不应该会心算。她眨眨眼,撒谎:“最近想考大学,去城里的时候跟别人学的。”
反正原主每个月都得去城里,要不然三十块的巨款怎么败光。
陈山河犹豫了下没拆穿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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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周六。
江拾月饿着肚子,把衣服包好背在背上,准备去城里找黑市。
原主这个极品,离家出走前就没想过再回来,压根就没想过离家失败了会样。把粮本上的粮食都换掉了,一丁点都没留。
江拾月叹口气,今天去城里无论如何得解决两票事件。
一是粮票二是钞票。
江拾月牵着万分不情愿地阳阳往停车点儿走,嘴上不停的哄。
“说好了你答对了我请你吃肉。说话算话,带你下馆子吃好吃的。”
“你才三岁,就天天宅在家里什么时候能宅到老?小孩子要多出去走走才能现这个世界有多没好。”
“不要学你爹闷死人!男孩子要多说话会说话长大了才好找女朋友!”
“……”
换成普通自闭症的孩子,江拾月还真不敢带出门,怕出意外。
自闭症就是有社交障碍。
单阳阳不一样,他智商常,得教会他正常的社交才行。
江拾月觉得说不定哪件事做对了就能让阳阳打开心门,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江拾月跟阳阳慢悠悠晃到停车地点,班车已经停在路边。
嫂子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话,只是一看见她要么噤声,要么挪到一边儿,还有的嫂子直接把嫌弃表现地明明白白,朝她翻白眼。
江拾月只能装作看不见。
都是原主作得死,她只能受着。
不管等车还是上车,江拾月都像自带屏障,所有的嫂子们都离她一米开外,活像沾上她就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上车后,江拾月自觉地把阳阳抱在腿上,腾出一个空位,可嫂子们宁愿站着也不挨着她。
江拾月小声咕哝:“被孤立的感觉可真差!”
虽然她对无效社交也没什么兴趣。
等到了银城,江拾月现这班车停得很有讲究。
左边是比较平民化的商业街,就是些普通的沿街商铺,比如粮店、肉铺、成衣店、布店等。
右边则是城里比较高档的消费场所。比如百货大楼、用外汇券的友谊商店、电影院等。
嫂子们下车后兵分两路,一部分往左一部分往右。
唯独江拾月牵着阳阳,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去哪儿。想了想退回车门口,问司机,“同志,你知道附近哪有黑市吗?”
司机顿时脸色变得极为复杂,目光近乎惊恐地看了阳阳一眼,又敢怒不敢言地看着江肆月,警告道:“嫂子,卖孩子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