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勝心中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你要是不想要他,就把他讓給我,多少錢你開個價!」
蔣晏微微一笑,「我說過,等我玩膩之後,自然會通知紀少當接盤俠。」
紀勝咬緊牙關,憤怒使他眼睛發紅,死死瞪視著蔣晏。
蔣晏卻沒有跟他糾纏下去的意思,他一揮手就有保鏢過來要帶走沈慈書,紀勝立刻攔在病床前,朝著門口大喊:「你們都死在外面了?還不進來幫我?」
話音落下,遲遲沒人出現幫忙。
紀勝心裡一咯噔,猜到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很快蔣晏的人就壓著紀勝的保鏢出現在門口,兩個大漢臉上都掛了彩,灰頭土臉像喪家之犬。
還沒等紀勝反應過來,就有人過來把他按住了。
「你他媽的,放開我!」
蔣晏看都沒看一旁瘋狂掙扎的紀勝,他來到病床前,把渾身僵硬的沈慈書從病床上抱了起來。
沈慈書從蔣晏出現的那瞬間就不可控制的顫抖起來,他抓住蔣晏的袖子,拼命搖頭,像是在哀求些什麼:他只是看我生病了才送我來醫院的。
雖然是紀勝衝動害他被蔣晏懲罰,但這次怎麼說都是紀勝救了他,而且兩人曾經是朋友,沈慈書不想看他因為自己出什麼事。
他害的人已經夠多的了。
蔣晏低頭看著沈慈書,目光如冰霜一般,「你還有心情關心別人,先想想自己的下場吧。」
沈慈書被冷汗浸濕後背,恐懼像看不見的手攥住了他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蔣晏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後的紀勝,「對了,我已經通知了紀老爺子,他應該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紀勝怒目圓睜,「你居然通知我爺爺!」
蔣晏勾起唇角,留下勝利者般的笑容後離開了病房,很快就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出現在病房門口,恭敬地朝著紀勝說:「紀少,紀老爺子請你回一趟老宅。」
從醫院離開後,沈慈書被蔣晏塞進車裡,因為對方動作太粗暴,沈慈書小腹一陣抽痛,有幾秒鐘喘不上氣。
沒等他緩過來就被掐住了脖子,空氣戛然而止,他的臉色由白變紅,再變成窒息的青紫色,連蔣晏的聲音都變得嗡嗡作響。
「沈慈書,你就學不會長記性是嗎?」
第65章借別人的肚子生個孩子
沈慈書耳朵泛起劇烈的耳鳴聲,他用力搖頭,眼裡泛起水霧般的淚光。
隨著蔣晏的手一點點收緊,沈慈書張著嘴急促地喘息,他眼角潮濕,呼出的都是熱氣。
蔣晏掌心下的皮膚滾燙灼熱,像火爐似的,再看沈慈書慘白的唇色,想起他還在生病,蔣晏這才鬆開了手。
沈慈書隨著這股力道倒在座椅上,他大口喘息著,白皙的脖頸浮現出很明顯的五道指痕。
「這幾天你們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話里毫不掩飾的危險,沈慈書搖頭的頻率很大,很急切地寫字:紀勝只是找醫生給我看病而已。
蔣晏目光落在沈慈書脖頸上,跟指痕交疊的是之前留下的吻痕,「是嗎?他這麼喜歡你,難道沒對你做些什麼?」
沈慈書睜大的瞳孔里有淚光在閃,他正想要否認,又聽見蔣晏說:「把衣服脫了。」
沈慈書手腳僵住,好像被迎頭潑了盆冷水。
「脫。」不帶任何情緒的一個字,已經多了幾絲不耐。
沈慈書被強烈的屈辱感裹挾著,他顫抖地去解開身上的衣服,因為被蔣晏帶走還沒來得及換,他穿的還是醫院的病號服。
被揉亂得有些皺巴巴的衣服在蔣晏的注視下一件件脫了下來,落在腳下的墊子上。
沈慈書透白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通紅的顏色,像是被燒紅的,他像只煮熟的蝦,很屈辱地抱緊了身體,肩胛和背脊一整塊抖得很厲害。
蔣晏就像打量著商場裡的貨品,目光一寸寸往下掃過沈慈書的皮膚,經過的每個地方都仿佛被刮刀划過。
沈慈書深深呼吸著,卻沒辦法控制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他忽然很慶幸自己失明了,不用看見蔣晏羞辱他的眼神。
經過這兩天在醫院的休養,沈慈書身上蔣晏留下的掐痕和咬痕淡化了很多,沒有出現不該出現的其他男人留下的痕跡。
那個受傷最嚴重的部位甚至還沒痊癒,更別說做那種事情。
蔣晏眯起眼睛,連自己的沒察覺到的身上危險的信號收斂了不少,「你該慶幸你們沒做什麼不該做的。」
一個男人被這麼羞辱已經是很可悲的一件事,可是沈慈書在細密的痛楚中還不忘努力組織出一句話:他只是湊巧碰見我生病了,才送我到醫院的,你可以不要跟他計較嗎?
沈慈書太了解蔣晏的手段,當初的姚正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慈書不想再讓誰因為他受到傷害了。
「要不要計較不是問我,應該是問你。」蔣晏明明是輕描淡寫的語氣,卻透出一股難以忽視的壓迫感,「沈慈書,以後離他遠點,否則下次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沈慈書閉上眼睛,壓在心口上的石塊終於落了地。
他知道蔣晏這是不打算跟紀勝計較的意思了。
蔣晏難得沒有碰他,隨手撿起地上的病號服扔在他身上,「自己穿上。」
沈慈書知道蔣晏不會再為難他了,吃力地扶著座椅坐起來,指尖顫抖著重穿上衣服,光是這幾個動作已經耗盡了他的力氣,後背被冷汗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