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晏視線落在孟臨川身上,「你很閒?」
不知道是不是孟臨川的錯覺,他從這句話里聽出幾分不悅,識地拿起外套說:「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待會兒還有個應酬。」
說完他看向沈慈書,語氣輕佻,「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最有幾個字他咬得格外重,帶著意味深長的意思,沈慈書肩膀抖了抖,始終沒有抬頭。
孟臨川走了之後,病房裡重恢復安靜,蔣晏來到病床前,看著沈慈書蒼白的臉色,感覺他這幾天消瘦不少,本就營養不良的身體在寬大的病號服下空蕩蕩的。
蔣晏居高臨下看著沈慈書,語氣沒有什麼波動,「身體好點了沒有?」
沈慈書抬起頭,看著蔣晏沒有溫度的面容,又緩緩把頭垂了下去。
以前沈慈書還會單純的覺得對方在關心他,可是經過這些事之後,他知道蔣晏不在意他的死活。
對方留著他,只是為了折磨他而已。
見沈慈書不說話,蔣晏也不惱,「如果好得差不多了,我就讓人替你辦理出院手續。」
沈慈書背脊僵住,身體的溫度迅褪去,無形之中被一股寒意所包裹。
好半天,他才伸出僵硬的手,在半空中寫下兩個字:出院?
蔣晏冷漠地看著他的眼睛,「你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地下室了。」
第22章逃跑
沈慈書臉色驟然煞白,「地下室」三個字猶如喚醒了他的夢魘,手腳變得一片冰涼。
他用力搖頭,眼裡閃著淚光,不想回到那個可怕的地方。
沈慈書因為顫抖寫的字歪歪扭扭:我可以不回去嗎?
蔣晏語氣不帶任何感情,「你說呢?」
沈慈書眸子裡覆著一層淚膜,旋即下巴被捏住,強迫般抬起了頭,對上蔣晏那雙深邃的眼神,「要不是因為你流產,我不可能讓你離開地下室。」
沈慈書纖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眼角晶瑩的水珠搖搖欲墜。
「所以別得寸進尺,那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蔣晏低沉:「我沒有把你送到夜總會當mB,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
像沈慈書這種不知廉恥的小三,就算被人玩爛了,也是他罪有應得。
要不是因為他的身體玩起來還算有滋味,上次孟臨川開口的時候,蔣晏就會把他送給對方。
蔣晏一把抽回手,猶如碰到什麼髒東西般厭惡地在西裝上擦拭了下,「我再給你一天時間,明天我讓人過來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