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急急忙忙,一手拿着一个纸杯蛋糕,打算和陈森一人一个,离老远就感到气氛不对,以为是陈森和许星灏不对付了,没想到走近一看,是这么个情况。
他对陈森和许星然的事情有点猜想,但是现在看着他哥和陈森,心头一个荒谬的想法一闪而过,有什么东西拼了起来,又很快碎了一地。
“你来找谁?”肯定是他一直瞅陈森被他哥现了,凯伦斯的脸黑了,“给我滚过来。”
“……我有事。”辛予旸不想和他过去,他怕他哥问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凯伦斯今晚被气了太多次,温和的表象已经快维持不住,眼底风雨欲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出来。
辛予旸的神情非常为难,身后的陈森不置一词,转身离开,他只能跟着凯伦斯走到一旁。
许星灏跟上陈森的步伐,走到陈森的旁边,语很快地告诉他,“你会后悔的。”
陈森蹙了下眉。
“想不想看到许星然的真面目?”
陈森脚步一顿,神色不明,陈述的问,“许星然在船上。”
“你猜?”许星灏笑了,“等我的消息。”脚尖一转,离开了。
陈森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好几秒后才动了下。
辛予旸是在十几分钟后回来的,他吐槽似的和陈森说,我哥就是暴君,然后抓起小蛋糕一刻不停地往嘴里塞。那架势,一点不像是因为饥饿或者馋,倒像是为了防止他自己说话一样。
陈森意识到他或许从凯伦斯那里知道了一些什么,拉住了他继续伸向蛋糕的胳膊,语气低下来:“我之前骗你,我道歉。”
辛予旸哑了几秒,笑得有些干,但是肩膀松了下来,“理解。”叹了口气,又说:“下次不许骗我,我从来没骗过你。”
“嗯。”陈森说:“不会了。”
辛予旸拿了杯酒递给他,又给自己拿了一杯,在他的酒杯上狠狠碰了下,大喝了一口,表情终于放开了,“原谅你了!”
陈森握着酒杯,看着辛予旸,心口却有些沉。
他为人不善,对辛予旸隐瞒的不止这一件事。
当初接受辛予旸的靠近,就是因为他在辛予旸的身上看到了许星然的影子。
辛予旸总是笑着,永远快乐的模样,很多时候让他幻视高中时期的许星然。
他无数次地想过,如果许星然没有这样的出生,没有经历这样的一切,他是不是会和辛予旸一样,一样的坦然明媚,爱会给他浇灌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任性,也会给他无限的底气和信心。
——这些都是他万分努力而做不到的。
陈森没有看过这样的许星然,于是格外低劣地,想从辛予旸的身上得到满足。
“对不起。”陈森很突然地说。
“啊?”辛予旸瞪大了眼。
“我不是一个好人。”陈森说。
“……你神经病啊。”辛予旸举在嘴边的酒都忘了喝。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陈森很认真地看着辛予旸,“或许会让你不舒服,但是我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辛予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几秒,小口地啜了下酒。
“你的保镖都在船上吧。”陈森默了两秒,“能不能分两个人给我,我想找一个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