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破了!
这口红是同一个色号吧?
也没见她换过,女孩怎么能只有一支口红呢?
还有鞋,后脚跟都磨损了。
哎呀……辣眼睛。
看不下去了。
生气!
许欢宴很快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做,并决定今晚吃完饭,带周雪去自己的型师那里做造型,好好给她来个改头换面。
漂亮姑娘,正当青春,就应该漂漂亮亮。
他全神贯注想着,兴致勃勃,恨不能现在周雪就翘班,跟着他去打扮,麻雀变凤凰。
手边的手机响了,许欢宴掏出手机看了名字,那是他之前在一起玩的,北京的狐朋狗友。
他们有好些日子没联系了。
他接通,慢悠悠地把手机贴上耳朵:“什么事啊?我在忙呢!”
那边传来一声长叹:“许公子啊,拜托你了,过来救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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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宴推开酒吧的门,还在门口没全进去呢,就看到了耍酒疯的何泽慧,她正在酒吧吧台前,声嘶力竭地放声大哭。
朋友看到他像看到了救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来:“许哥,许哥!”
“不是说了,只要看到她,就给我赶出去吗?”许欢宴皱着眉。
这才下午三点,酒吧还没正式开门呢,酒吧是朋友开的,许欢宴以前带何泽慧来过几次。
何家已经搬走了,是等三天期限到被人强制撵走的,何泽慧那几天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了无数条信息,他就把她拉黑了。
拉黑前,他回了句:“你这是活该!我们至此两清。”
是活该,他从没有用这种手段对付过女人,就算在最狠的时候,他对女人也不会赶尽杀绝,如果不是何泽慧一再触碰他的底线,他不会做得那么绝,让人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这半个月,他不知道何泽慧搬去了哪里,又在过怎样的日子,他不闻不看不关心。
说两清就两清。
“其实这是第三次来了,你之前交代过,说她的生死你不管,也不要找你,所以之前我们直接把人劝走,她喝多了我们就等她醒酒再让她走,可今天……”
朋友喊他往四处看,许欢宴看到了被砸烂的好几张桌子还有沙,这是何泽慧弄的?
他眯着眼睛看过去,朋友点头,摊了摊手:“对啊,你赔钱吧,而且再不把你叫过来,我怕她再来,我可不想伺候了。”
“你干脆痛快点,一劳永逸解决了最好。”
许欢宴烦透了,一劳永逸,他以为已经一劳永逸了呢,谁知道何泽慧是个鼻涕虫,甩不掉!
他大步走上去,何泽慧醉眼朦胧,又哭又笑,只是过了情绪,正陷入喃喃自语的状态中。
许欢宴拎着人从酒吧走出来,直接丢进自己的车子后座,转身去开车,打开万姿姚浩然的电话。
md,他就不信,还真没人管了?
那边姚浩然叹了没完的长气,答应自己来接,两个人说好交换人的地点。
许欢宴动引擎,开了车。
何泽慧在车后座又哭又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他,嘴里说着一连串对不起,哭得伤心欲绝。
许欢宴沉着脸,心烦意乱:“何泽慧,你该知足了,我对你不过是小惩大戒,你要再得寸进尺,再把我惹毛,你日子更不好过。”
何泽慧一声声哭着:“我真的后悔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许欢宴骂了一句,干脆了当:“滚!”
这个字他还嫌不过瘾,又加了一句:“你这种女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嫌我自己命长吗?”
何泽慧嚎啕大哭,哭到了交接地点,姚浩然在那里等着,短短一个多月,姚浩然瘦脱了形。
他沉默着,扶小姨子下车,何家母女如今都挤在他那套小房子里呢,他这就带她回家。
许欢宴扬长而去,何泽慧还趴在后座上扭着身子去看,哭哭啼啼。
“你放下吧,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难看呢。”姚浩燃忍不住叹气。
何泽慧抹了把眼泪,没回答姐夫的话,目送着许欢宴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她闭了闭眼睛,再睁开,软弱褪去,剩下最后一点豁出去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