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忙拉住季青白,让她坐下。“你小声一点,别让惜宝起了疑心。”
季青白连忙比了个嘘的手势,小心地看了看季青白的方向,压低声音说:“惜宝怎么说的?”
季母道:“他就说你接济堂妹接济到姐夫床上了。”
刚才季予惜还说了一句“你堂妹在你家才是真开心”,季青白此时才明白过来意思。
她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单靖远绝对不可能出轨。我自己的老公我还能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别的不说,嫂子你也是见过红白的,她粗俗没内涵,长得也没我好,单靖远眼瞎了才会看上她。”
季母:“我当然相信你,可是惜宝预言了这几次,就没有出错过。再说,我冷眼看着,红白是彻底长歪了,你别说她对单靖远没一点心思。”
季青白想了一会儿,才哼道:“有没有别的心思我不知道。就是我放在家里的首饰老是丢,我还在怀疑是哪个佣人偷的。现在想想,倒像是她干的。可见她在外面这十来年是真的吃了不少苦,眼皮子浅到这个地步。”
再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子女。
季青白的姑姑还在的时候,虽然没有进集团公司做事,可每年也有基金分红,比一般豪门还强一些。她去世后,她的那份本该由季红白继承,结果季红白为了私奔,偷偷把她母亲的遗产卖了,又消失了这么多年。这些年里,她拿着那些钱,和老公整日挥霍,到头来,她一无所有被扫地出门,真是又可气又可怜。
季青白接济她也是想着到底是季家本家出来的人,不想让亲戚们看笑话。为了方便她出门行走,季青白还给她添置了不少衣服首饰,当然这其中大多都是季父季母给的钱。
他们兄妹二人,很对得起早逝的姑姑。
季母问:“你一次也没抓到过吗?”
季青白说:“房间里面没装监控,我最近换了个密码锁,贼没抓到,但是东西也没再丢了。我之前还真没想过可能是红白,她再怎么说,也是季家的姑娘,小时候也是金尊玉贵娇养大的。”
季母陪着感慨了一会儿。
其实不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就怕走了错路。像季红白这样家世优渥的富家女,十几岁的年纪,渴望爱情又很单纯。家里再出点事,会很容易被心机男骗走。此后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不论长成什么样子,说实话,季母都不觉得意外。
只是看到她长歪了实在有点可惜。
季母:“你就没有多看看监控,总能拍到点什么吧,不管是偷东西还是别的。”
她指的什么显而易见,就是季予惜所说的堂妹爬床的事。
一提到这个,季青白即纠结又慌张。“嫂子,你说要是单靖远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季母恨铁不成钢:“瞧你个没出息的样子,你有哥嫂有孩子,有钱有颜,还怕什么!你要是都害怕戳破这种事,那比你不如的女人可要怎么过才好!”
季青白被嫂子一顿骂,顿时神清气爽,亲昵地挽上了季母的胳膊,撒娇说:“只要嫂子肯收留我,我一秒不带犹豫地和他离婚,往后余生都和嫂子过。”
季母在她头上点了点,“那我可有的忙了。”
季予惜吃完早饭,来到这对姑嫂身边,好奇地问季青白:“姑姑给我带了什么礼物?”
季青白伸手指着旁边的箱子,说:“那个箱子里都是,你自己去拆吧。喜欢就留下,有不喜欢的我拿走,带回去给你表弟。”
季母责怪她说:“哪有你这样当妈的,予安听到会怎么想。”
单予安十五了,从小就捡季予惜不要的玩具玩,多得是季青白把季予惜当宝,把他当草的时候。
季青白:“他一个高中生,哪有时间玩?从惜宝这里给他顺两件就不错了,他还想怎样。”
季母摇摇头,说:“幸好予安性格大方,心理又很健康。换成红白,早就和你闹翻天了。”
季予惜拆礼物拆到一半,听到季红白的名字,不由开始嘀咕:姑父在不在家?姑姑都来半天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查查岗。
季青白再一次听到了季予惜的心声,激动地看着季母,比划着嘴型告诉季母,她能听到。
季母急得又要捂她的嘴。
季青白躲了一下,说:“我给靖远打个电话,他今天在家休息,我走的时候他还没睡醒呢,不知道起来了没。儿子今天还有补习班,他可别睡过头了。”
说着,季青白掏出手机。
季予惜:说不查岗这就查岗了。
不过单靖远电话没打通。季青白听着手机里那嘟嘟的声音,脸色越来越难看。她才刚出门,不会是叫惜宝说中了吧。
季青白顾不上别的,打开手机里的监控软件,一个镜头一个镜头切换着。
只见季红白鬼鬼祟祟地在她房间外面转悠,还四下里打量着什么。
这一看就有问题,季青白狠狠咬着牙。
季母小声问:“妹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