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们没能找到那游侠,阁下。”先,要俯身低。
吐出蛇信,面露难色。
做好又被数落成饭桶、蛆虫或二流帮派的心理准备。
“可我的人已经封锁了城门,高处也布有暗哨,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先苦后甜,欲扬先抑,沙达曼巴深蕴此道。
邪魁没有露出微笑。
可对沙达曼巴如今的处境而言,邪魁留下一句“不要轻敌,保持警惕”…这便是最令他安心的微笑。
不需要让雇主时刻心情舒畅,只要别让他们时刻焦虑如火,这就足够了。
利益关系会维持下去。
一条蛇人的左眼,淌出血液与眼球积液混合成的泡沫串。
他的眼球被一根利箭射穿,箭头直逼脑部皮层。
邪魁急忙转身,雾隐丹切的刃面,为他挡下四根意要落上其心脏的箭矢。
没有穿戴盔甲的蛇人们,成为阴影中暗箭的活靶。
顿时间死伤惨重,邪魁的军团折损半数。
“沙达,带上你的伤兵离开。”
“我们明天再讨论…你的员工质量问题…”
沙达曼巴离开时,只知道如果明天邪魁还记得这件事,那他就别想好过了。
蛇人们不是皇城御队,能在沙漠中撕出一座城市,也不过是碰上半斤八两、没有毒液优势的蜥蜴人。
实际上,接触铁器与机械类武器之前的蛇人,连装备稍次的商队佣兵都难以化解。
霰弹枪,弯刀与铠甲。
在人类的金属工具面前,连接毒腺的獠牙是如此脆弱不堪。
蛇人间流传着一句老话:夹起尾巴做蛇。
沙达曼巴也是。
他永远不会知道,被邪魁挡下的四箭矢中,是否有半数以上要瞄准自己。
不介意的话,最好别知道。
“这就对了,让他走吧。”邪魁听到来自风雨间的声音。
暴雨落下,不再是石像鬼头顶上若有若无的水滴。
晨间落雨的街道上,是邪魁与他许久未见的故友。
他的同伴,他的朋友,他曾经的…师妹…?
姑且算是吧。
“毕竟,顶梁柱要碎了。住在屋里的人,也活不长。”阿斯拉的眼中,写满同话语重合交互的火药气息。
雾隐丹切的刀刃,指向阿斯拉的身影。
蛇人废物们指望不上,他还有其他打手可用。
“武士们,慢慢享受折磨她的乐趣。”邪魁对身着木甲的家臣做出指示,指示中的含义只有一层:不惜一切代价,宰了他们面前的游侠。
两束探照灯光打上地面形成的白圈,却在此刻照向邪魁的双眼。
……
……
咳咳,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猜的没错,你们的哥布林队长在说话。
还有新的行头,探照灯,话筒和全新的保险福利。
“做寿司的小伙子们。如果我是你们—”队长的脑袋,缓缓探出武士们眼前的橡木树丛与枯叶。
在哥布林队长的头顶,是两具强亮度档大型闪光灯,“—我会先订好医院床位,至少签好保险!”
他还是在模仿杰拉尔德爵士的口音。
可钉锤、铅笔与麦片都不约而同地认为…队长的声音更像只刚吃过蛤蟆、得上口腔溃疡与消化不良的食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