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做我们这行的,忠诚不是必要品质。你不需要信任我,你只要利用好我。”
靳以宁无所谓姚先生的嘲讽,坦荡地展露了自己的野心,“蒋晟老了,你迟早要找人替代他,与其让他人空降港城,不如继续让四海集团把持,换个角度想,我也是在替蒋晟保留基业。”
靳以宁说完这句话许久,姚先生都没有再开口,靳以宁知道,他动摇了。
“军火交易的时间在下个星期,你可以亲眼见证之后,再考虑我的提议。”靳以宁喝干杯底最后一口茶,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
暴森坐在副驾上,眼睁睁看着边亭开着车,撇进越来越偏僻的山野小路。
正所谓夜黑风高夜,杀人越货时,想起在公司里听到的各种有关边亭的传说,暴森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在心里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得罪了这尊凶神。
今天暴森放假,晚饭后打算和女朋友去看场电影,岂料刚出家门,就被边亭逮了个正着,说是陪他出去办点事。
暴森不疑有他,上了边亭的车,于是来到了这里城外一处不知名山包。
“边哥,都这么晚了,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上山的路上格外崎岖,暴森怀疑边亭开的压根不是车,而是一台大坦克,眼看着他一脚油门,直接轰进好几米高的草丛,暴森忍不住叫出声来,“小心,小心小心小心!!”
“没事,放轻松。”边亭双手把着方向盘,分神看了一眼暴森,见他脸色不大好看,体贴地提议道,“放歌来听听。”
暴森动作僵硬地打开车载播放器,心里愈没底。
终于,在堪比凌迟的三歌过后,边亭终于把车停了下来。不过听边亭说,这里不是最终目的地,他们要去的地方在更高的山上,车子开不到,需要徒步上去。
暴森跟着边亭身后,战战兢兢地拨开一丛又一丛杂草,两人一前一后,将被野草占据的小路,重新踩了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两人到达了一处山包,看得出来,这里的草被人清理过,比其他地方矮上一大截。
草丛间露出两块漆黑的石头,暴森好奇,壮着胆子靠近几步,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未曾想,杂草下赫然藏着两块墓碑!
这个现把暴森吓了一大跳,就算他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半夜三更面对此情此景,心里也会怵。
“边边边边哥,这这这里是什么地方…”
暴森煞白着脸,转身看向边亭,然而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边亭一脚踹中了后背,整个人往前飞扑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墓碑上。
“边哥!”疼痛瞬间袭来,暴森慌张地在原地扑腾,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怕,“有话好说,边哥!”
他还没挣扎起身,边亭的身影已经跟了上来,一脚把他踩回了泥里,从背后薅起暴森的头,用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抵在漆黑冰冷的墓碑上,“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不是,边哥,我没有,您这是什么意思…”暴森吓得语无伦次,压根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边亭压低了眼睫,直视暴森的眼睛,此时的他在暴森看来,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稍不如他的意,就会被拧断脖子。
“你是谁?”边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今晚把我叫到这里,想要做什么?”
“边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暴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声嚎叫起来,“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边亭哂笑了一声,轻声重复道,“误会?”
前后两次出现在他车上的字条,都是暴森写的,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其实边亭能够现这点,纯属巧合,起因是有一天他在阿乐的车上看见了一份报纸,版面最后的填字游戏上,有人写了答案。
答案上的字迹和纸条上并不不同的,一个飘逸俊秀,一个像狗爪子在纸上刨的,乍看之下不是一个人写的。但若是仔细分辨,就能现,这“两个人”在写“捺”这个笔画的时候,收笔处都有一个习惯性上挑的笔锋。
边亭把报纸和字条送去做笔迹鉴定,鉴定结果和他猜想的一样,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出自同一人之手。
边亭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旁敲侧击,问了阿乐,阿乐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报纸是一次值夜班时,暴森留下的。
据阿乐所说,这份报纸原本是被装在外卖袋里一起丢掉,但不知怎么的,落在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