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急切又暴躁,沐雨慕咬了他下唇一下,微痛,但他不管不顾,有血腥味蔓延,她舌尖发麻。
没有熟悉的陌生感?,没有长时间不见的局促,他用热烈的方式抵消了这些。
“凌凤宴,你?疯了?唔……”
他道:“七百三十二天。”
“什、什么?”
“我与宫正一共分别了七百三十二天,”他松开她,鼻尖相抵,“宫正可有想我?”
沐雨慕震惊于他精准记得两人?分开的日子,唇舌重?新被夺,她反抗挣扎的力度都变轻了。
而后猛然惊醒,她还记得两人?分别的原因,她艰难道:“别、你?冷静下,怎么出?去一趟,像变了个人??”
鸦羽睫毛蹭在她眼?眉上?,他眸中一片晦涩,“宫正也应听说过我家中的事情,这次巡矿,我回了趟洛阳。”
“我本是抱着艰难追查线索,恐而绝望的心去的,却没想到……”
“在那?里?,看见了乡亲父老为我父立得碑、雕得像。”
“他人?虽被陷害致死,可他为百姓所?做的一切,均被记录在碑上?,甚至有人?替我祭拜他,宫正你?懂那?种感?觉吗?”
“原本对我怕到不敢说话的乡亲们,当得知我乃父亲之?子,获罪牵连成为宦官,一个个对我关怀备至,用最直白的语言,极尽宽慰。”
那?一刻,他那?颗冰冻万里?的心,重?新跳动了起?来。
他搂紧沐雨慕,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我,自家中获罪后,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所?以,宫正,我对你?那?些卑劣到见不得人?的心思,也是第一次按捺不住地浮现出?来。
“宫正,你?当初怕牵连我,可如今不用怕了,我已?是厂公,该轮到她们怕我了……便别推开我了……”
沐雨慕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与他静静相拥,而后便察觉他抱着她,似是睡着了。
她小声道:“凌凤宴?”
没有人?回答她,她叹了口气,晃了晃他,他睁开朦胧的眼?,听她似有些害羞道:“进屋睡吧。”
他蜷缩了下指尖,在她牵手?下进到内室,人?刚躺下,便不松手?的道:“宫正与我一起?。”
沐雨慕几乎是顺从?的,顺着他的力道同他躺在了同一张床榻上?,他从?背后拥着她,没有多余的乱动作,只是单纯的拥抱,便足以让她心跳如鼓。
双手?交叠,她摩挲着他修长的手?指,也跟着沉沉睡去,不可避免再次进了梦境。
寂静的深宫,杀喊声震天,二皇子一身龙袍站在最前方喝到:“父皇已?经传位给我,你?竟敢反?来人?,拿下他们!”
不是太监
一缕阳光调皮地穿过窗棱打在沐雨慕脸上,双目被灼,她伸手挡脸而?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