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死胖子派人搞事情,想绑她过去,那何安澜还是大意了。
下午她做得不够狠,只是把那男人砸晕,方便自己跟石头逃跑。
现在何安澜想想,没弄死他,给人留活路,怕是会后患无穷。
而且那男人对她,可没有脚下留情,每一脚都踹得很用力。
不然何安澜现在也不会遍体鳞伤。
盛晏青站起身,“本来看你伤成这样,想帮你报仇地,现在看来不必了。”
他就是在诈她,不管人是谁的人,但是那个坑里肯定有东西。
何安澜直起身子,视线随着盛晏青而动,“公子,你会为我报仇?”
他跟死胖子怎么说,都是兵营里同吃一锅饭的兄弟,多少有点交情。
为了她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这可能吗?
盛晏青猜到何安澜在想什么,“本将军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自己的脸面而已。”
“全兵营都知道,你是我的人,李石飞敢动你,无疑是跟我过不去。”
“我当他是兄弟,兄弟不给面子,那还做什么兄弟,他不仁我不义。”
这么说就合情理多了,男人嘛,女人算什么,在意的还不是他自己的面子。
何安澜半信半疑,“真的?”
盛晏青走开,“可你不说实话,又说是山匪,又说跟他没关系,那是想放过他?”
何安澜哪里知道山匪什么样子,还不是那男人自己说的,什么压寨夫人。
“公子,我……”
她穿过来一个月了,渐渐理解这里的生存
法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何安澜放过死胖子了,可他会放过她吗。
盛晏青看何安澜犹豫不决,踱步走过去,伸手去捏她的脸,“疼吗?”
下一秒他又语调微扬,“我看你是不疼。”
何安澜脸上都是擦伤,他捏哪,都疼得她龇牙咧嘴,“疼!”
他这激将法是真的好,她愤愤地从被子里抓出来一个钱袋,“你要的东西!”
“我被他抓来的时候,身上的银两都被他手下搜走了,我要回自己的东西怎么了?”
何安澜气得眼眶微红,还咬牙切齿。
盛晏青看一眼钱袋,又看一眼她,“你让丫鬟给你拿的,就只是钱袋?”
他不信,要么是刀剑,要么是情报,千里迢迢混进来,空手而归不合理。
何安澜用力地点头,“钱袋怎么了,公子觉得还能是什么?”
盛晏青又捏她的脸,“你跑不了,要银两做什么,你以为本将军好糊弄?”
他还想着,如若是丫鬟能弄到李石飞通敌的证据,那就更妙了。
结果何安澜这个没出息的,就只要了钱袋,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疼疼疼!你松手!”
何安澜疼得眉头直皱,见他不松手,她抓着盛晏青的手就咬。
可她咬得用力,盛晏青却眼都不眨一下。
何安澜跟他对视,前者凶巴巴,后者冷冰冰,仿佛她咬的是别人。
盛晏青拿手指戳她脑袋,“下次对付别人的时候,记得这么凶,就不用变得惨兮兮
。”
何安澜本来凶了,奈何打不过。
她松了口,甩开他的手,“我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有什么错?”
“银两是我的,不管有没有用,凭什么让我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