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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伤心(第1页)

众人又停下来看着二人,沈宁昭被逼无奈,只好道:“今日不胜酒力,朕便先回去了,母后与诸位爱卿还请自便。”

苏太后看了看沈宁昭,点了点头。

“恭送陛下。”百官起身相送。

沈宁昭在众人的目光中退出了宴会,顾池宴紧随其后,苏太后看着两人,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步辇就在外面等着,沈宁昭坐了上去,看了顾池宴一眼:“顾大人,不必送了,回吧。”

“去请太医。”顾池宴这话是对着乐吟说的。

乐吟一愣,看了一眼沈宁昭,沈宁昭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顾池宴……”

“去!”顾池宴声音有隐忍的怒气,乐吟低着头不敢看顾池宴,僵持了片刻,仍是带着两个侍女,往太医院方向跑去了。

沈宁昭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不愿在此与他动怒,顾池宴却伸手将沈宁昭袖子里受伤的手拉了出来,想瞧瞧她受伤的手,沈宁昭一惊,想抽回手,顾池宴握得紧,来回拉扯间,伤口的血又冒出来。

顾池宴难掩怒气,掏出怀里的手帕,按在伤口上,另一只手揽着腰将人从步辇上抱了下来,将人拉到面前,墨色的目光中像是有一团火。

沈宁昭一惊,眼尾扫向一旁,提灯的宫女和抬轿的小太监,头恨不能埋到胸口里,谁也不敢抬头看。

“顾池宴,你是不是疯了?”沈宁昭咬着牙,几乎用气音骂道。

两个人就这样在夜色中对视,都恨不得将对方咬上一口才肯罢休似的。

“我若是真疯了,倒好了。”顾池宴倾身,带着酒气的滚烫气息扑在沈宁昭的颈窝:“太后娘娘就放心了。”

沈宁昭的心狠狠一疼,她推开了顾池宴,顾池宴那双总是沉静冰冷的眼睛有微微的红,不知是热气还是酒气熏的,带着微微的潮气。

沈宁昭从未见过这样的顾池宴,无力感再次席卷而来,紧紧包围了她,她想伸手抚一抚顾池宴的脸,想捂住顾池宴的那双眼睛。可是她不能,她只是僵硬地站在那里。

顾池宴低着头细细地将沈宁昭手上的伤口擦干净,包扎好。重新又看向沈宁昭。乐吟和太医匆忙的步伐自夹道那头响起,顾池宴的声音有些暗哑:“陛下,有什么要对微臣说的吗?”

情深的那个总是最先妥协,他看向沈宁昭的眼神像临摹一件孤品,闭住呼吸又小心翼翼。沈宁昭不敢和他对视。

太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夹道的青砖冰凉,沈宁昭冷得几乎有些站不稳。

沈宁昭几经挣扎犹豫也未吐出一个字来,顾池宴眼中的光黯淡了下来,他向后退了一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沈宁昭,转身走了。

太医及时赶到,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太医仍是不敢怠慢,仔仔细细地涂了药,沈宁昭的手不可抑制地抖了起来,乐吟连忙扶住她,老太医吓得一头汗,反反复复看了看用药,确认没有错。

“陛下……”乐吟什么都知道,心疼却什么都不能说。

沈宁昭看着自己的伤口,和带着血迹的手帕,弯出了个难看的笑,声音带着沙哑的哽咽:“乐吟,好疼呀。”

梅花园中,宋时锦瞧着面色驼红一身酒气的江映林,揉了揉鼻子,有些微的嫌弃。宋时锦看着脚步都不稳当的小人儿,不太理解,怎么喝成这样还敢来找她。

江映林本想酒壮怂人胆,不料多喝了两杯,现下实实在在有些醉了,她有些头晕,索性在石桌前坐了下来,石桌冰冷,江映林一个哆嗦,顿时有些醍醐灌顶的感觉,牙齿都是抖的。

宋时锦翻了个白眼,实在看不下去,将一旁绒葵手里的披风拿过来,将人拉起来,将披风给她垫在屁股下面。江映林这才又坐下了。

“你可是真心喜欢元礼哥哥的?”江映林抬头看着宋时锦,一脸的认真。

宋时锦磨了磨牙,这是宣战来了?

“是又如何?”宋时锦脚尖踩着一块石头,正瞄准了江映林的涌泉穴上。

“是便要对他好,保护他,不能仗着你是郡主就随便欺负人!”江映林伸手指着宋时锦,大声道。

宋时锦脚下刚要用力,被她一句话卸了力,一个踉跄。

“什么?”宋时锦有些迷惑。

“我觉得你脾气不太好,太凶了,你要誓,以后都不能欺负元礼哥哥。”江映林似乎觉得坐着说这话没有气势,便站起身来。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宋时锦问道。

“那不然呢,我看得出来,元礼哥哥待你与旁人是不同的,所以。你一定要对他好啊。千万别让他伤心了。”江映林走上前去,拉住宋时锦。

“你干嘛对他这么关心?”宋时锦拉回自己的袖子。

“他是我哥哥啊。”江映林似乎清醒了几分,撇了撇嘴,声音有些悲伤:“其实他不是我哥哥,我原来是有自己的哥哥的,嫡亲的哥哥。”

宋时锦愣了一愣。

“我有一个嫡亲的哥哥,叫江束礼,和元礼哥哥同岁。哥哥像是父亲的翻版,有礼而古板,元礼哥哥当时可是邑都城中有名的小霸王,离经叛道。这样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居然能玩在一起,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整日形影不离。”

江映林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十二岁那年,他们逃课去山里打鸟,结果遇见了野兽,哥哥为了保护元礼哥哥逃走,掉下了悬崖。父亲怕闲言碎语误了元礼哥哥的一生,就对外说哥哥是病死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元礼哥哥就变了。这十年,元礼哥哥过得很不易。他的人生不再是他自己的了。”江映林哽咽道:“他给自己的字起了“元礼”二字,是将哥哥的名字加了进去了的。母亲说,他心里背着这件事,一辈子都是一个死结。他要做我父亲最正直无畏的弟子,又要长袖善舞护着6江两家,他选了一条最难走的路,他在为难他自己。”

宋时锦呆在原地。

原来如此。

初见时,还诧异于他这惊人的变化。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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