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这几日的是极为冷清的,不知道是因为芜国太子即将到京城了,还是因为公主殿下这几日同自家的小侍卫冷战了。
“我说,你这个小侍卫脾气还挺倔。”渊故里调侃他,沈微言忙着和她夫君聊正事,哪里还有功夫管公主府的事?
渊故里是看刚刚当着公主的面,自己没好意思戳穿他,“你们这些凡人,就是嘴硬。”
老神棍说过,如果人把自己想说的话一直憋在心里不肯说,那么到头来肯定是会失去那个人的。
她装模作样地劝导印黎,“莫等失去空悲切啊。”
“你一只妖懂什么?”印黎不去看她,这些大道理自己难道不明白吗?还用得着一只妖来劝自己。
自己是喜欢公主,可是他也眼睁睁的看着公主这些年游走于众多戏馆茶楼之间,看着公主对沈长安爱的要死要活,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公主对他说的那些话。
芙蓉帐下,温香软玉,他是真的差点没把持住。
回想起那晚,左丘玥的话还萦绕在耳边,可他是无论如何都信不得,也不敢信。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话左丘玥都和多少男人说过,那一刻,他就已经对这个女人失望了。
原本在自己眼中,左丘玥是贪恋美色,是有些无理取闹,刁蛮任性,是有些愚蠢呆傻,叫人摸不清。
可是他没想到,左丘玥居然会为了自己帮她,不惜动用美人计,不惜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印黎握紧
的拳头上,青筋暴起,他不知道,自己在左丘玥心中究竟是什么?
“反正吧,我觉得她对你不一般。”渊故里在一旁悄悄施术洞察印黎的心事。
“她要是对你没好感,她把你当普通侍卫,她为什么不直接下令命你参加比武大会,她有吗?她没有。”
印黎这思想,听的故里都为他捏把汗,这笨小子,当初收拾自己不是挺行的吗?怎么跟了左丘玥这么多年了,还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
故里接着补充,“你见左丘玥这么多年往男人身上花了多少钱,可你见她什么时候和这些男人过过夜?”
她从小就跟着老神棍养成了一副热心肠,这主仆二人,一个不说,假意试探,一个嘴硬,故意说反话,还不如不说。
故里急的恨不能替他们说。
“没见过就是没有。”她盖棺定论,“既然这都是没有的事,你还糟心个什么劲?”
印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觉得这只妖说的还有些道理。
“可……”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想的什么?”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这只妖对自己使用了读心。
还是那把熟悉的剑,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再有下次,我杀了你。”
故里觉得这些人都挺没良心的,真的。自己为了他和左丘玥的事废了这么多口舌,没想到是个吃力不讨好的。
但是问题不大,她不相信印黎会为这点小事杀了自己,俗话
说的好,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是真想杀了自己,也得看在沈长安和深微言的面子上饶过自己。
“印黎小哥。”她语重心长,像极了村里的老者,“你对左丘玥也有好感,为什么就不能对她袒露心事呢,讲讲清楚呢?”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剑上的寒气离她的脖颈又近了一步。
渊故里的冷汗顺着额头留下,她没想到这个死鸭子,嘴这么硬。
“对,你不喜欢她,你就是爱打架,你报名比武大赛,你就是拿命打着玩的。”故里最讨厌有话不会好好说的人,尤其是还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的人。
渊故里懒得再和他解释,可能人类都这样,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总要等失去了再后悔,她要是左丘玥,肯定想办法把印黎治的服服帖帖。
“她也不喜欢你,她就是闲的无聊逗你玩,闲的发慌才只看俊俏男子,却从不留宿过夜。”故里觉得不解气,还得再补充上几句,“她就是太闲了,才会纵容你一个小小侍卫和她顶嘴。”
“你就犟吧你。”她缩着脖子向后躲去,拉上山茶逃跑之余还不忘向印黎叫嚣,“等她真的和亲去了,看你怎么哭。”
印黎把剑入鞘,看着故里落荒而逃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沈长安为何会喜欢这样的女子。
“空有一副皮囊。”他转身回去,一句难得的碎话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