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看向春花意味深长道:“原来竟是会医术……”
春花脚跺了跺脚,咬牙道:“媚烟,我告诉你,你别想打我这位嬷嬷的主意,我绝对不会把她给你,这可是我花了好大的心思求来的!”
我冷笑,学着春花平常喜欢的动作双手环胸,盛气凌人道:“我是在你春园里落了病根,你不让没关系,我亲自去向阿娘说,看阿娘是向你还是向我!”
“你!”春花眉头一竖,转过身去不再与我争论,而是推着嬷嬷往外走。
我笑了笑,优哉游哉地坐在正中央的主位上喝着茶,不一会儿,春花脸色难看的回来了,我瞅了眼,怪不的难看呢,原来是秋月也来了。
秋月一来明晨阁,就四处挑刺,什么这花味道太浓了啊,熏死人了;这书灰尘太多了啊,咳死人了;这茶桌太老旧了啊,放一些东西就会散架……
好好一个布置还算靓丽的明晨阁,被她说的一无是处。
春花坐在一旁,脸色越来越臭,直到秋月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终是忍不住站了起来,怒视着秋月道:
“秋月,照你这么说下去,我这明晨阁岂不是连老鼠也不愿意住?”
秋月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双目诚恳地看着春花:“没想春花姐姐如此有自知之明,也懂这阁楼的寒酸。”
“砰!”地一声,春花的手狠狠拍在了茶桌上,桌上的茶杯全都往上跳了跳。
秋月挑眉笑道:“怎么,春花姐姐这是被说中了真相,恼羞成怒了么?”
春花盯着秋月,忽然笑道:“秋月,你别以为自己有多好,昨天你跑来我春园大闹一通,我忍你。今日你跑来明晨阁当着媚烟的面跟我闹,那你敢不敢把你昨天对我说的话全都对媚烟说一遍?”
我眼里若有所思,看向了秋月,秋月神色不自然地别开了头去。
她坐在了另一个椅子上,“今日我是来替阿娘督查你的,看媚烟姐有没有在你这里受到欺压,而不是来吵架的。”
刚好外面有丫鬟进来,手里端来了一叠点心。
小巧的糯米团子被做成了圆圆的花瓣样式,里面还包有各种馅料,看着很让人赏心悦目。
丫鬟端放下点心后,并没有退下,而是朝着我的方向下跪,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紧张结巴道:“求媚烟小姐责罚。”
我挑眉,“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丫鬟身子狠狠一抖,缓缓地将头抬起来给我看,我眼睛一眯,认出了这位是给我指倒夜香远路的丫鬟。
春花在我耳边笑道:“媚烟,当日我惩罚奴仆的时候,这个小丫鬟恰好出去采购,不在春园,所以我就没来得及罚她,今日我将她送给你,你想要怎么罚都行。”
我还没说话,那位小丫鬟就已承受不了压力地拼命磕头:“媚烟小姐,奴婢不、不是故意给你指远路的,当、当时你出现的太过突然,我手一抖,就随意地指了下……”
“媚烟小姐,求您放过奴婢,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奴婢、奴婢可以给你试药,给你试各种养颜美容的药,可以给你试毒——”
“够了!”春花一声怒喝,手中的茶盏正正扔到了丫鬟的头上,丫鬟惨叫一声,眼角被砸出了血来。
春花冷然道:“莫要再疯言疯语,我已经把你给了媚烟,媚烟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你,你再乱说下去,我就拔出你的舌头去喂狗!”
丫鬟捂着眼睛,鲜血从她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真是红啊,红的耀眼……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这丫头诚心悔过,这次就算了吧。”
“不行!”
一旁的秋月站了起来,挑衅地看了春花一眼,再看着我:“媚烟姐,春花姐既然把这个犯错的奴仆任由你处置了,我们怎么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我明白秋月是故意的,这个奴婢曾经是春花的人,她就是要在春花面前故意折辱这个奴婢,让春花感到耻辱。
我心越来越凉,面上淡漠:“那你想要怎么做?”
秋月故意走到春花身边,问道:“春花姐,你说要怎么做啊?”
春花冷哼了一声,拳头紧紧握着没说话。
秋月又道:“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阿娘惩罚我们的拶刑,明明只是几根圆圆的小木棍,怎么就让人如此痛苦呢?哦,我想起来了,春花姐还没受过一次拶刑吧?”
秋月叹道:“到现在,我有时做梦都会梦见小时候被拶刑惩罚的场景,那凄惨的叫声真是让人心惊,春花姐姐,不如我们就用拶刑如何?”
秋月直接略过了我,跟春花对话。
春花冷冷地看着秋月,“随便你。”
秋月呵呵一笑,让丫鬟拿来了拶刑的工具。
我看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睛还在不停地流血,她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套在了木棍之中,被堵住的嘴巴“唔唔”地叫个不停。
那裂了点眼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珠子仿佛要从里瞪出来那样,眼角处的血流的更多了,那么的红,那么的刺目……
秋月命丫鬟轻轻地在木棍上一扯一拉。
“唔!”丫鬟仿佛在用身体呐喊着,颈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捏了捏手,再次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秋月一手拉着春花,另一手指着闷声叫的丫鬟,谈笑风生地跟春花讲话,被迫春花看向那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