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继续闹,我看看你心理年龄到底几岁。”
陶东岭说:“你甭管我几岁,我就问你吃不吃。”
“吃。”
“自己在服务区吃得香还是跟我吃香?!”
“跟你吃香,”陈照来笑着看着他,说:“我还盼着以后每一天,早饭,午饭,和晚饭,都能跟你一起吃。”
陶东岭“哼”了一声,低头咬了口包子,一边嚼着一边沾了沾酱汁,然后那耳根就在陈照来带笑的视线里,一点一点变红了。
陈照来最终还是跟陶东岭俩把一桌子东西吃完了,陶东岭自己都撑得不行,拎着打包盒边走边揉胃,陈照来笑得都不想说他了。
到了小区楼下车跟前,陈照来说:“那你上去吧,我就走了。”
陶东岭沉默了几秒,四处看了看,说:“你先过来。”转身进了楼道。
陈照来跟了进去,陶东岭回身把人拉到墙角,捧住脸就吻了上去,陈照来两手扶着他腰,深深地回应了他。
“路上开慢点儿,”陶东岭说:“停车休息了给我打个电话,个微信也行。”
“知道。”陈照来拇指把他湿润的嘴唇按了按,说:“别郁闷,你喜欢的人跑不了。”
陶东岭笑了一声:“往哪儿跑?这辈子都在我手心里了,还想往哪儿跑,是不是来哥?”
“是,”陈照来搭着他腰把他往楼梯那边推了一下:“上去吧,别送了。”
“那你先走。”
陈照来捏了捏他的手,又把他耳根脸颊搓了两把,转身出了楼道。
车开出去的时候,他从后视镜里看见陶东岭拎着饭盒又走了出来,站在那儿望着,直到他的车拐了弯,看不见。
陶东岭跟着表叔干的年头不短了,这些年中间虽然也雇过别的司机搭伴开,但大多都干不长,陶东岭性子踏实,吃得下苦,别人对跑长途这个行当吐不完的苦水,在他这儿一句抱怨没听见过。
干什么不累?当大老板就不操心不受气了?陶东岭心想不一定,再者自己本身没学历没别的本事,能像现在这样供得起陶蔚还攒得下钱已经很不错了,抱怨这个抱怨那个的没意义。
表叔表婶一家这些年从来没把陶东岭当外人,对他没得说,所以现在陶东岭心里即使萌生出不想干了这个念头,一时间也真有点张不开嘴。
他按表叔的吩咐把车开去修理厂检修,抽空给陈照来打电话说起这事儿,陈照来安慰他说不急,慢慢打算,这又不是能说不干就不干的事儿。
陶东岭有点烦闷,静不下心来。
陈照来说:“你不也说表叔好几回都提过不准备再做货运这行了吗?要真打算弄点别的,这头儿要处理也很快的,哪怕你再多跑个半年一年的也没什么,咱又不是见不着面。”
陶东岭“嗯”了一声。
陈照来说:“再者你现在急这个没用,东岭,你表叔那头,就算他真打算改行,货运这块儿只要一天没停,你就不可能给他撂挑子,要是别人我就不说了,随你,但你表叔待你不一样,不是吗?”
“是啊……”陶东岭说:“我不可能开口让他另找人,这么些年的情分在这儿呢,人不能忘本。”
陈照来笑:“那就走一步看一步,我等着你,好不好?”
“好。”陶东岭也“嘿嘿”笑起来。
晚上,表叔打电话让陶东岭带陶蔚过去吃饭,俩人去市买了点东西,提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