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似的小软脸迅速啃了口,利牙尖锐,无情冷酷。
“以后再敢碰我,我就咬死你!”他凶巴巴的警告,像是宁死不屈的贞节烈女,一把甩开她的小手躺会床上,嘟囔一句:“老子是正经人。”
暮雨呆愣住,攥着帕子久久不能回神。什么意思?感情是自个儿轻薄了他?右边脸颊还在发疼,心里满是委屈,眼睛发酸。
她想一口咬死小土匪!
再看床上,那大爷已经睡了,欠揍的脸蛋看上去是那样的单纯无辜,和他所做的行径完全不符合。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天知道这家伙是人的面皮,狼的心肺!
暮雨咬咬牙,懊恼嘀咕:“我居然把他比作是狼?估计狼听到了也会委屈!”
他明明是畜生都不如!
回到房内,暮雨拿出铜镜对准小脸照了照,两排牙印清晰可见,好在没有咬破,看不到血迹。
食指在牙黄处轻轻碰触下,疼的吸了口凉气。她的皮肤自小娇嫩,平时轻轻一碰就会发青发紫,而那个小畜生的牙口凌厉着呢,只怕印记要好些日子才能消退!
暮雨攥紧小拳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落下来了,她仰起头看着屋顶,自喃道:“不要哭,要忍着,总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找到阿蜜,然后一脚踹开小土匪。
天放晴了,暖阳照射下来,地上的雪慢慢消融,和烂泥搅在一块儿,叫人不忍下脚踩踏,以免脏了鞋袜。
暮雨照旧给朝扬梳发打扮,在遇到打结的发丝时直接扯断。
“嘶。”
朝扬突然出声吓得她一哆嗦,手里攥着刚扯下来的黑发,掌心不由得在出汗。
完了完了,莫不是被这厮发现了?暮雨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不止的声音。
朝扬手里拿着的铜镜刚好对准她的小脸,盯着镜子里的小姑娘,拢起眉头,语气有点疑惑:“你的脸怎么回事?”
脸?
暮雨淡定的将那缕发丝塞进腰间藏起来,回道:“昨夜弄的。”
朝扬扔了手里的铜镜,语气不悦:“谁弄的?”
这家伙明知故问不是!偏生要说这种话折辱她,又或是在暗自嘲讽她昨夜为他擦脸就是在勾引?呵呵,真是自大狂,以为全天下的女子都对他心生爱慕呢?
暮雨才不想被他讽刺,便含糊不清的回:“不小心弄的。”说着,她动作迅速的将朝扬的头发束起来,然后别上根羊脂玉簪子。
“爷,我去吩咐厨房做碗醒酒汤,想必您昨夜醉了酒,早晨起来会头疼。”
“别走,回来。”
朝扬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的那两排牙印上,好啊,一看就是被人咬的!
奸夫是谁!
朝扬昨夜喝的大醉酩酊,压根忘却自己非人类的行径,此刻见到暮雨脸上的牙印,脑补出一整部戏码。
她和山里的某个弟兄好上了!
“下去!”朝扬冷酷的说。
“是。”
小姑娘急匆匆的逃离,就跟见了鬼。朝扬愈发烦躁,宛若烈
火灼烧。她和其他的弟兄好上了,是不是想要那个人带她逃走?
暮雨啊暮雨,你可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