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绵忆扬起下巴,“走着瞧!”
她扭过头,提着包怒气冲冲离开了医院。
她在乔隐面前不愿意认怂,可学昆剧那么久,哪能不知道自己跟乔隐的差距?
她又是气又是慌,眼泪不断地往外涌。
“宋良时,都怪你这个混蛋!”
她再也不想理宋良时了,居然让她在那个贱人面前出这么大的丑!
她蹬着高跟出了医院,刚抹两把泪,撞上个人。
她抬起头,看见了靠着车的梁安承,陆绵忆哽咽道:“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路过看你又跑又哭,不放心。”梁安承招手,“上车。”
陆绵忆瘪嘴,刚坐上车就迫不及待的跟梁安承哭诉:“舅舅!宋良时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道吗,他和那个乔隐又搞在一起了!”
“明明三年就分手了,三年后那个女人招招手,他就跟个哈巴狗一样回去了!”
“两个人分手都搞成那样了,乔隐还回头来找宋良时,说白了就是看上宋家的资产和地位,宋良时那个蠢货还被她勾的路都走不动!”
“他明明知道我有多讨厌乔隐,他明明知道!”陆绵忆委屈无比,“舅舅,宋良时现在什么都不听我了的,他喜欢乔隐,他为了乔隐那么气我!”
梁安承听了陆绵忆一通哭,耳边全是乔隐的名字。
提起这个名字,他手摩擦着唇,就想起那天摸到乔隐时的感受……
乔隐。
那个女人的皮肤很白,身子也很软。
“舅舅?”
陆绵忆没听到他的声音,狐疑抬头。
梁安承回过神来,看外甥女哭的凄惨,他递过纸巾,安慰了一句:“行了,良时还年轻,爱玩。”
“等过了这段新鲜劲儿,他还是你的。”
想起宋良时,梁安承眸光不定。
其实比起霍逾,知根知底的宋家,才是他更看好的联姻对象。
“什么他是我的,我才不要他!”
陆绵忆恼道:“他喜欢当乔隐那贱女人的哈巴狗去吧,迟早被戴的满头的绿帽子!”
梁安承笑一句:“玩笑话。”
陆绵忆轻哼一声,“谁开玩笑了,宋良时都捧着乔隐上台了,这次他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要理他!”
想到这儿,陆绵忆又有些害怕。
她刚才不敢在乔隐面前露怯,但乔隐的天赋有多高她最清楚不过。
当年乔隐都没上过场,仅凭着彩排的一些片段,就被媒体和很多业界人誉为昆剧界的新星。
她知道自己和乔隐天赋没得比,也根本不敢赌这三年来乔隐的基本功有没有下降。
“舅舅,宋良时跟乔隐那个贱女人欺负我,你是我舅舅,你不能看着不管~”
“我不想让那个女人上台~”
想到乔隐上台,陆绵忆一把抱住梁安承的手臂,朝梁安承撒娇,乔隐勾了宋良时捧她又怎么样?没了宋良时她也还有别的靠山!
三年前她能把乔隐灰溜溜的赶出剧院,三年后照样能死死的压住她!
她想在昆剧界冒头,不可能!
梁安承最宠这个外甥女,点点头拉长了声调:“好。”
乔隐……让她跟宋良时断了也好。
梁安承一应承,就当着陆绵忆的面儿拨通了负责人的电话,很快那边接通,梁安承说明了来意。
“抱歉,梁司令……”
听到梁安承的要求,剧院负责人头都要大了,“这个事儿我做了不主,乔小姐上台,是上边人吩咐过的。”
他不敢得罪梁司令,霍逾他也不敢得罪啊!
就那天霍逾那一声滚,他要不明白这两人什么关系,这几十年白混了!
上边人?梁安承眯眯眼,问:“是良时?”
顿了顿,他道:“在锦城他也叫我一声舅舅。”
负责人满头的汗,直接道:“是霍检吩咐下来的,其它的事儿我,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