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欣喜若狂,眼睛都亮了些,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那不行,我搬出去,你独自一人,我不放心。”
她住在沈家,他尚且可以忍耐,可她独自居住,他没办法忍耐。
明明知道自己随时可以进入她的房子,却要忍着不见面,太煎熬。
这段时间,他已经深深体会到见不到她的煎熬和痛苦。
沈鸳冷冷淡淡,“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住。”
容渊不认可她的说法,“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从两个人的状态变成一个人,能习惯?”
沈鸳满不在乎,“花点儿时间而已。”
容渊胆子更大了些,从后面揽住她,“欢欢,你跟我生气,对我不理不睬,但你没有把我拉黑,说明你心里并不想跟我分开,对吧?”
沈鸳不置可否,他最擅长揣摩人心,她不拉黑他,确实是舍不得。
他为了还债,都下狠心动了刀子,她又何尝不心疼。
可死的是她的父母,两条人命,她应该做点儿什么,但又好像无能为力。
什么都不做,对不起她的父母,可她都发泄在容渊身上,又对不起容渊。
容渊笃定了她的想法,脑袋几乎抵着她的,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欢欢,你别惩罚自己,惩罚我,罚我后半辈子照顾你。”
他的话自然是好听,但怎么样都是不要跟她分开的意思,后半辈子就是要绑在一起的。
林芷溪扬声,“一直在偷偷摸摸说什么呢?说给大家听听啊!”
她自是不怀好意地笑看着容渊,要看热闹。
真是一物降一物,她降不住容渊这样狂傲的人,沈鸳却可以。
容渊一个眼神扫过去,神色不悦,“沈御就在边上,你还有空操心我?”
林芷溪气笑了,“呸,谁关心你啊!我是关心沈鸳,她要跟你分手,你就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她又不是第一天跟容渊过不去,容渊要笑不笑,“还记仇呢?该不会还忘不了我,心里怨恨我吧?”
林芷溪一股火直冲天灵盖,“不要脸,谁惦记你啊!”
容渊扬眉,得胜者的猖狂,“不惦记就别多管闲事。”
林芷溪瞪他,“我是看热闹,看你什么时候被沈鸳甩掉,看你怎么痛哭流涕地求她别不要你。”
其余人都看着容渊,好似林芷溪就是发言者,他们都想看这场面。
容渊满头黑线,“都滚!”
一个个自己好了,都见不得他好,将他们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他换了一副表情,给沈鸳夹菜,“都是一群不怀好意的人,越是想看这种局面,越是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沈鸳不语,他夹的那一块鱼,看着鲜嫩,但有股味道直冲鼻子,让她觉得不舒服。
恶心感直冲喉咙,却又吐不出的感觉,只剩下干呕。
沈鸳难受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嘴,将碗推远一点儿。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容渊看她的样子,挺着急。
沈鸳摇头,喝点儿水,压下那种感觉,但瞥见那条鱼,那股味道似乎又上来了一样。
“不会是怀孕了吧?对气味敏感,恶心想吐,很像怀孕啊!”曲婉震惊地说。
容渊竟是一下子起身,带翻了椅子,激动又紧张,当机立断,“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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