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干嘛?”
马月英很不解。
村里人都知道,吕二驴是个泼皮无赖,四十多岁没有老婆,特别是女人看到他都躲得远远的。
“小飞,你听嫂子的,别让他来。”
“不能引狼入室。”
正说着话,突然就来电了。
宋飞吹灭煤油灯。
嫂子眼中的担忧,看得更清楚了。
“嫂子,你放心,我没有请他,是他自己要来。”
“为什么?”
“该来的总是要来。”
“就不能提前告诉他,我们家不欢迎他吗?”
“让他来。”
宋飞微笑,看着嫂子吃饭。
马月英简单吃了几口饭,今天把崴了,搞得她很心烦,又听宋飞说吕二驴要来,她就更没胃口了。
“让我和小宝睡你屋里?”
这样的要求,马月英怎么也想不通。
“小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个睡在一起?”
马月英语调平静,却透出一种少有的严肃。
“不,不……”
宋飞连声否认。
“嫂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和小宝过去,今晚我睡你屋里。”
马月英突然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真该死!
脸又开始烫。
“把碗筷收了吧!”马月英将宋飞打出去,一头拱进枕头上,心中的慌乱以控制。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马月英一直以为,随着宋飞他哥去世,她的心也就跟着古井不波。
然而,宋飞的改变让家中的生活有了起色,她那颗不起涟漪的心,却也在不知不觉之间开始复苏。
“嫂子,时间不早了,我扶你过去。”
宋飞再次进来。
见宋飞腰间还系着围裙,有模有样,马月英的心就莫名其妙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暖流。
是的!
宋飞给了自己希望。
他也成了自己的依靠。
家里有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马月英也有了底气。
她让宋飞扶着自己,慢慢下了床。
崴到的那只脚很痛,根本不敢下地,半个身子就要靠在宋飞身上。
“小心点!”
宋飞走的很慢。
在出门的时候,马月英崴到的那只脚还是碰到了门槛上,痛得直吸冷气。
“好痛啊!”
马月英痛得眼泪打转。
宋飞二话不说,弯腰将她抱起。
“呀!”
马月英惊呼,本能还是怀过宋飞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