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茹微微颔,表示让丫鬟无需多言,轻声说道:“你大可安心,我定会严守秘密,绝不会向夫君泄露半句。你只需如实告知便可。”她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一种令人信任的气质。
丫鬟放低音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夫人,此院中居住的乃是许知意姑奶奶。老爷悉心打扫这个院子,实则也是专为许知意姑奶奶而为之。”
杨月茹听闻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她心中已然明了,轻声回应道:“原来如此,我已了解了。”
说完杨月茹又从袖口拿出来一张五十两银钱的票据递到丫鬟手里,“帮我在明日梁老夫人寿宴之时,趁着许知意外出在她房间里把盒香点起来,这五十两银钱就是你的了。”
丫鬟怯懦懦的,“夫人,奴婢不敢,奴婢怕被老爷现,老爷现我做这事会打死我的。”
杨月茹轻声安抚道:“放心老爷不会现的,以后跟着我不比跟着许知意要安心的多么?”
丫鬟无奈的点了点头,接过杨月茹递过来的香和银钱,向杨月茹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去,动作轻盈而迅,仿佛生怕引起他人的注意。
杨月茹看向丫鬟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思考了起来,“梁志远这又把许知意弄回府了,究竟是要做什么自己不得而知,但明日就是梁老夫人的寿宴了,这个时候把许知意偷偷接回梁府想必不是梁志远的想法,自己可以将计就计。”
杨月茹缓缓转过身来,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这个僻静的院子。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朝着如愿阁的方向稳步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心中已经有了某种决断。
慈安堂内,梁老夫人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她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此刻正落在眼前的梁志远和梁志雅兄妹二人身上。
梁志雅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她看向梁志远,轻声问道:“大哥,府上的那个管事徐彪,可是你推荐给6管家的?”
梁志远用手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那个管事徐彪,我看他为人老实本分,做起事来也挺靠谱的,所以就将他推荐给了6管家。”
“既是哥哥你所推荐之人,那我便可彻底放心了。6管家年事渐高,手脚也不如从前那般灵活了。我正打算着,要将徐彪慢慢培养起来,好接替6管家的位子呢。”梁志雅微笑着说道。
梁志远听闻此言,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压低声音说道:“嗯,这徐彪其实是知意表妹的兄长,细算下来,也是咱们梁家的远房亲戚,虽然血缘关系疏远,但应该是值得信任的。毕竟知意表妹与咱们家的关系匪浅,想来她的兄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梁志雅长舒了一口气,“既然这个徐彪是我们梁府远房的亲戚,那我用起他来也还是值得信任的,我都已经把母亲寿宴采购这项重任交代给他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梁老夫人有些不放心的看向梁志雅,“雅儿啊,明日就是寿宴的日子了,你那边准备的没问题吧!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梁志雅自信满满的拍着胸脯,“母亲您就放心吧,您这次的寿宴女儿一定给您办的风风光光、圆圆满满,保证让您满意。”
如愿阁内
杨月茹拖着沉重而疲惫的步伐缓缓地走进了如愿阁,她的脸上写满了倦意和无力感。知琴敏锐地捕捉到了杨月茹颓废的神情,心中不禁一阵紧张,急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啦?看起来您似乎精疲力竭,仿佛全身都没有力气似的。难道是身体不适吗?是否需要请位大夫过来瞧瞧呢?"话音未落,知琴便准备转身出门去唤人。
杨月茹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略微低沉地回答道:"并无大碍,不必麻烦了。明日便是梁老夫人的寿辰,料想梁家上下必定忙碌非凡。我今天得早些歇息,明早还需赶往慈安堂向梁老夫人贺寿呢。"
"小姐,那让我搀扶您回内室尽早休息吧。"知琴小心翼翼地扶着杨月茹走向内室,并帮助她在椅子上坐下。杨月茹刚刚端起桌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试图缓解一下身心的疲惫。
然而,就在这时,知棋匆匆忙忙地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语气急促地禀报:"小姐,亮公子求见,此刻他已在院子门口等候多时了。"
“明日便是梁老夫人的寿辰了,亮哥儿此番前来,应当是为了取回之前托我装裱的字。”杨月茹心中暗自思忖道。
她轻轻挥了挥手,对着身旁的知棋吩咐道:“快些请亮哥儿进来吧。”
知棋轻声应和,随即放下门帘,转身向着院门行去。不多时,知棋便领着梁永亮来到了杨月茹跟前。
梁永亮一见杨月茹,赶忙恭恭敬敬地向她施了一礼。
杨月茹微微颔,微笑着对梁永亮说道:“亮哥儿,你所托付的字,我已精心装裱完毕。”
话音未落,知琴已心领神会地走进房内,须臾间,她手捧着装裱好的字轴,来到了梁永亮面前。
梁永亮满心欢喜地凝视着眼前这幅装裱精美的字,难掩兴奋之情。他激动地伸手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卷起的字轴。一眼望去,只见装裱工艺极其考究,所用纸张亦属上乘之选。
梁永亮尴尬地挠了挠头,脸上难掩激动之色,对着杨月茹说道:“母亲,实在惭愧得很,孩儿这字哪能承受得起如此高档的装裱啊。”
杨月茹微微一笑,说道:“亮哥儿送给祖母作寿礼的字,母亲自然要替亮哥儿精心装裱一番才好。明日便是梁老夫人的寿辰了,想来昨夜小辈们都已准备好礼物,亮哥儿明早也要早些起身去给祖母送寿礼,不如早点回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