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地放下外套跟手机,走过去,指尖拦住她要放下的衣摆,接着顺手又给她脱了。
陈巧拧眉,关了咖啡机,转头看他。
顾炎语气清淡:“看我做什么?”
“你不是故意的吗?”
故意在客厅里换衣服,还明知他来,挑这个时间段,卡得刚刚好。说着,他将她推到落地窗上,抵着,不一会儿,拉着她的手,压在头顶,低头就吻。
窗帘飘荡。
人影晃荡。
室内咖啡味道浓郁,架不住那丝丝的荷尔蒙,以及声响。
陈巧指甲一直都挺长的,一下去,他的后背全是抓痕,天色很晚,停下来已经将近两点半,陈巧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衬衫,说:“喝咖啡还是喝点牛奶?”
顾炎坐在沙扶手上,扣着纽扣,几秒后,又放下手,问道:“家里有睡衣吗?”
他问得随意。
也有点试探。
陈巧笑了。
“没有,你穿我的?”
顾炎复而又扣上纽扣,说:“那我回去。”
说完,他弄好了,起身,走向门口,陈巧拿着咖啡杯,靠在柜子上,看着他背影,一秒后,她说:“等会儿,我给你找找。”
“或许有呢。”说着,她放下杯子,走向主卧。
顾炎身形顿住,挑了挑眉头,似是早料到。
时间总生在飞快的变化上,还有心境上,但如若一个环境长久不变,时间也会像凝固了一样。
尤其是一个住房,一个封闭的空间。
这套房子,如今就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的时间像是不会流通,顾炎洗了澡,拉着她在浴室里又闹了一会儿,两个人穿着睡衣出来,已经接近四点了,陈巧很困,趴在床上,半眯着眼,看着男人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看着手机,等翻完了手机,他掀被上床。
陈巧这才闭上眼,渐渐进入睡眠。
第二天,陈巧在顾炎的怀里醒来,他拧眉,似睡得不安稳,大手压着她的肩膀,把她弄了回去,似是要她再陪他睡一会儿,陈巧眯眼,笑了笑,又趴了回去。
他这毛病,还是没改。
只要不锻炼身体,他就能赖床,然后要她陪着。
又过了半个小时,顾炎总算清醒,睁开眼,目之所及是她白皙带着吻痕的肩膀还有趴着像婴儿那般的睡姿。
顾炎拧眉。
沉默地看了她十几秒,随后轻轻地把她放下,给她拉好被子,他起身。
半个小时后,陈巧下意识地伸手,去抱人,可惜,抱了个空,她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缓慢睁开眼,只见飘窗的窗帘晃荡,床上已经没人了,她冷笑了下,又过一会儿,才起身,在床边坐一会儿。
接着,抓过衣服穿上,赤脚走出房门。
客厅,厨房空荡荡的。
她靠在门上,了一会儿呆,才去煮咖啡喝。
接下来的工作很忙碌,期间宴行回来一次,两个人约过,吃过一顿饭,一起打了一场台球,宴行看着陈巧穿着高跟鞋长裤跟衬衫,打球的样子,颇为欣赏,笑着说:“改天我们公司举行台球会,我得拉你去。”
陈巧站起来,靠着桌子,说:“好啊,你们老板跟老板娘会出席吗?”
宴行一笑,他想了下许总在孟小姐面前的怂样,说:“不一定,但是如果孟小姐要出席,许总肯定出席。”
“热搜那些都是真的?”陈巧拿起巧克粉,问道。
宴行:“很真,现实中还要更真一点。”
陈巧:“这么说,你们许总爱惨了孟莹?”
宴行:“是,就没想过他能有今天,我们都在看好戏,他连烟都给戒了。”
“啊,真好。”陈巧轻轻地感叹,宴行拿下烟,说:“或许等我们感情再深一些,我也愿意为你戒烟。”
陈巧笑而不语。
打完了台球,宴行送陈巧回住所,两个人如今顶多就是朋友,没有任何越规的地方,陈巧低头刷着手机。
现李元儿给她了一个文件包。
她随意地点进去。
里面是顾炎的八卦,或许不能算是八卦吧,应该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顾炎推荐了胡业老师给孟莹,指导她走出共情的困境,如此用心,究竟是真为了孟莹还是为了有私心?
李元儿:姐,我跟你说,顾老师这绝对是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