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问题。
吴海雄“楼总,不过是些女人的事,可别为了这些小事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楼宴之拍了拍腿上的灰起身“自然不会,只是我这女伴的衣服脏了,我带出去总是不太好看”
吴海雄会意,看了看脚下的姜溪园“你不是带了不少礼服过来,去,带这位小姐挑一件,毕竟也是为了你的事才弄脏的。”
梁殊本以为是强买强卖,听这话这男人和姜溪园真的认识,而且很熟悉。
只是现在这种情况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
楼宴之默许后,她就跟着姜溪园去了这房间尽头的更衣室。
等姜溪园一言不地帮她包扎好手掌,又选了一身礼服出去,楼宴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过来了。
最后这房间就只留下她和楼宴之。
楼宴之一改刚刚的冷冽,像是哪家的阔少爷来陪媳妇选衣服一样,随意坐在一旁的沙上就看着她换礼服。
时不时地还加上了两句催促“赶紧换,换完了我让人接你去宴会厅。”
梁殊其实还有些心有余悸,语气也没多平稳“急什么。”
楼宴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算计好了我会过来,所以给我惹了这么个麻烦,我要是来晚了你准备怎么收场”
梁殊自知理亏,只能浅浅地辩一句“我这也算是见义勇为。”
“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你也不怕撞破了人家的特殊情趣。”
梁殊莫名想起了姜溪园背上的鞭痕,那种新伤叠着旧的疤痕,她不相信姜溪园是愿意的。
她可是身价过亿的当红小花。
如果不小心被人现,对职业生涯来说是致命的。
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得了这个做背替的机会。
梁殊心中感慨命运的巧合,嘴上却为这种偏见鸣不平“你怎么看出他们是你情我愿,这种事有几个女人会是你情我愿去做的,我觉得倒像是强买强卖。”
“所以当初我们也是强买强卖”楼宴之微眯着眼,透露着危险的神色。
梁殊哑然,怎么说着说着,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了。
她脑子本来就因为刚刚撞的那一下反应有些迟缓,听见这个问题之后迟迟没有回答。
楼宴之如墨般漆黑的眼底逐渐晕染开。
梁殊冷不丁地回过神,却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我不否认这个圈子里有许多人为了利益出卖自己,但我不觉得她是这种人。”
几年前的记忆已经并没有那么清晰。
但梁殊还是记得自己刚在剧组跑龙套的那些日子。
最初的那几年,长恒影视基地还没通班车,有时候她拍戏拍到深夜没钱打车回去,就借用谭鸣的杂物间休息,杂物间没有床,她就在地上随意铺上几件外套躺下睡。
后来不知怎么让姜溪园知道了,她让助理搬来了一张自己休息用的折叠床。
而当时给她帮助的,除了谭鸣学长,就只有姜溪园。
没有人觉得她一个龙套演员会出头,也没人猜到她会走到如今的地步,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但当时就是那样的她,感受到了姜溪园的善意。
如果能重来,她相信自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推开那扇门。
“不自量力。”
楼宴之眼中带着少有的愠怒,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寒意“那女人是吴海雄的情妇,不然你以为她凭什么几年就走到这个位置,梁殊我警告你,吴海雄有涉黑背景,这种事情我只允许生这一次,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混,就先学会装聋作哑。”
梁殊极少见楼宴之对她这么明令禁止。
他虽逐利,但却极有涵养,很少会为难她做什么。
他与她向来是你情我愿。
而梁殊又自知理亏,听到楼宴之说的涉黑,想到之前那几个黑衣男人的动作,语气明显弱了三分“那他们知道我是你的人,应该也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楼宴之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但显然被我是你的人这几个字取悦了,语气倒也不再那么差。
“你是我的人吗我的人腿断了一根我都不知道,倒不如养条狗,还知道哼唧几句和主人装装可怜。”
姜溪园给她准备的也是半斜式长尾拖地礼服,舒适的平底鞋虽然被盖住了大半,但走起路来还是会若隐若现。
她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她腿伤其实已经好了大半了。
而她惊讶的是楼宴之原来最开始并不知道她摔倒了腿。
难怪他没来看她。
梁殊几欲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走到他身边示弱地勾了勾他的手指“养条狗不就只会哼唧,哪有我天天和你拌嘴有意思。”
“又不是强买强卖了”楼宴之冷哼着甩开她的手,头也不会地走了出去,最后只丢下了一句“跟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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